再者说,若是匪兵真的是无心之失,在撞见这一大行操练将士时,不动声色地掉头跑总会吧?怎么还能迎面被抓回来。
定然有诈!
阮瑾玉腾地一下从蒲草上坐起身,此时外面天色已黑,她扒住重重的木门,只有最底下送饭的空间,用尽全身力气喊。
“有没有人!带我去见赵彦!”
空荡阴暗的走廊里只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困顿在这逼仄的禁闭室内,阮瑾玉将胳膊伸出去,怎么也够不到上面的锁。
“山匪有诈!山匪有诈!···”
她将心中疑虑重复高声喊出,即使没人会带她去见赵彦,她也想若是看守的士兵可以听到,也能将这提醒传递出去。
无人应答,喊了约莫半柱香功夫,阮瑾玉只觉得喉咙发干,重新回了茅草
上坐下来。她仰头望着小窗户,心脏仿佛被放在滚烫的铁板上灼烧一般,太阳穴突突作痛,便阖上双眼。
“没事,明天就出去了···”喃喃着,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过了两三个时辰,月光从小窗中透过,在她脸上覆了层皎洁的白纱,睡梦中,阮瑾玉的睫毛微微颤动。
“小景!!”
一声大豆儿的惊呼,她倏然睁开眼,嘈杂纷乱之声由小窗涌入耳朵,她心下一凉,忙问外面怎么了。
大豆声音焦急“后营被偷袭了!我现在趁乱把你放出来!”
闻言阮瑾玉想通了一切,匪兵先露出破绽被抓进来的那些人定是有备而来,在他们午夜最放松警惕的时候,里应外合,形成奇袭。
思索间,厚重木门被打开,阮瑾玉立刻起身冲了出去,便往外走便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