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洛路赤言还未动,屏风外传来一女子声音,“洛路赤言!住手!”
洛路赤言颇为不悦地放开了江扶风,回身望着疾步走来的人,“阿芜其娅?事到如今你还要来干涉我的私事么?”
“她是用来审问拿走记录簿离开之人的下落的,不是你的玩物。”阿芜其娅的话中带了毋庸置疑的意味,“若是因此耽误了大事,女君饶不了你。”
洛路赤言几番斟酌之下,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厢房。
江扶风面上仍有火辣辣的疼痛,她一瞬有着虚脱了般的溺水之感,又听阿芜其娅关切问着她:“你还好么?”
江扶风未作声。百越挑起的战事可谓蓄谋已久,早在使团入京之前。作为百越朝廷的重员阿芜其娅,如何不知这其中详情?
她原本信了阿芜其娅,将她当作了朋友。甚至听闻阿芜其娅喜酒,差人往洛阳搜集了富有盛名的牡丹酒。
只是花期未至,酒还未成,礼已经送不去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了。”阿芜其娅坐在榻边,背对着江扶风,语气中尽是落寞。
“江扶风攀不上您这位朋友。”江扶风不知如何言说。
她不是没有受过背叛,诸如秦路那般,反目之时直直要了她的命。也许她是打心底佩服这位文武双全的女子,又许是在阿芜其娅替她挡住刺客只身护她之时,她就把她当作了朋友。
而这从头至尾,只是欺瞒与利用。
阿芜其娅又言,“百越已筹兵多年,瀛洲布置非一朝一夕,京中也非固若金汤,你派去回京城报信的那个人,恐怕已经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