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员外郎的小妾回了越州,其子前些时日在居处自尽了。”
陆悯思蓦地提及江家之事,语调平淡得似是谈聊家常,“江家旧宅一时城中无人敢买,我瞧着商行头疼得紧,便大发善心把江家旧宅买了下来。”
“只怕丞相大人是为了那羊皮卷的秘密吧?”江扶风一言戳穿了他,陆悯思亦含笑不恼。
而后江扶风奇道:“不过丞相大人如此在意那羊皮卷,难不成家母藏了什么稀世珍宝,连我这亲生女儿都不知晓?”
“其实……”陆悯思欲言又止。
江扶风静静聆听着他往后说去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陆悯思说得利落。
江扶风听罢捏紧了伞,咬牙间只想翻他一个白眼。莫生气,莫生气,气死自己他如意,她心底默念着,往前步去间不自觉地快了些,将陆悯思落在了身后。
“江侍郎还真是好捉弄。”陆悯思掺着笑的声音由风而来,那神情越发得意。
“丞相大人,您的恶趣味真是一如既往啊。”江扶风刻意加重了声调。
却听陆悯思稍显正色之声而来,“师妹焚尽一生书稿,却独独留下了那羊皮卷。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其中定有什么秘密。且陆老先生从前就在为她争取仕途,我猜这秘密一定与朝廷有关系。”
江扶风回身皱起了眉,“家母在嫁入江家时就弃了前程,丞相大人这猜测有些牵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