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父该做的事吗?女儿都被逼得自尽了还让她嫁,这得亏夫家是体贴之人,那柳臣也活得好好的,不然新婚就守寡,哪个姑娘家愿意啊?”围听的百姓中已有人为江扶风打抱不平。
旋即又有人接言骂骂咧咧,“那杨氏才女嫁到江家也不见得多好。正妻还没育有子嗣,在外已有私生子,要是杨氏才女争气一些直接报官,那江员外郎还会轮得到现在才遭报应?江侍郎从小爹不疼娘不在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更有甚者怒斥,“呸!这样的人死有余辜!我最见不惯跟小妾你侬我侬,丝毫不管正妻死活的男人了!我看那姓黎的小妾一副狐狸精样,那儿子也嚣张得很,也不知道杨时琢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嫁给这种男人。”
京中风向一时又变,说书先生瞧着台下众声讨伐之势,笑眯眯地走下了台。
随后巷中暗影显出,一人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远远地往说书先生手中抛了去,“这是你的酬劳。”
说书先生双手捧着接过,那喜色染上眉梢,他抱着那钱袋子忙不迭地对那人激动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下次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
而远离街中喧嚷的私宅处,江扶风正闲来独坐亭间敲着棋子,清脆的声响阵阵荡过叶梢,却是她抬眼瞄着天色时,忽听闻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府尹带着兵,沉着面步入,“江大人,我想问您,是否有所隐瞒?”
“府尹大人何出此言?”江扶风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残局,那黑白子哗啦撞入盒中。
“这些天我们一再调查江家那夜寒草从何而来未得果,而后意外发现江员外郎被砸的伤口形状有些蹊跷,针对于此,我衙门处模拟了数次。”
府尹说着,面色一沉,“当时你若是真被掐着脖子拿起花盆砸他,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的。”
“花盆确实不是我砸的。”江扶风坦然答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