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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臣蓦地忆及他在吏部考核之时所提到的案子,其中牵扯的主人公之名与患癔症的妻子,竟丝毫不差地对上了。而今时他见着赵铁牛与他妻子之间的相处,只觉着奇怪。

他想,好比某日他若是得了癔症,江扶风照应他时,他定不会是那般抗拒。

随后他听闻村长又问:“我听吴老三说,你养完伤便要离开回淮阴城?”

“是的,在下也不好一直叨扰吴叔。”柳臣谦逊地点点头。

村长杵着杖趋近,拍了拍他的肩,“过几日我们村有篝火会,全村三年一度才有的盛典,你要不留下来看看再走?将来离了我们这些偏远之地,到了别的地方,想起这里时,也对我们平扬村有个好印象。”

适逢柳臣正想着查明赵铁牛家中的蹊跷,接而他作出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沉吟着搭了村长之话,“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村长款待。”

“你叫什么名字?”村长问道。

柳臣转念间,答出名字,“邢尘。”

只是不知淮阴城那边如何了,柳臣心想着,暗自叹了口气。

楚州,淮阴城。

自河堤坍塌已是过去数日,随着雨势停歇,露出原本房屋所在之地,唯有满目疮痍。破败的檐瓦遇着残朽的断木,衬着灰沉的天光,尤为恸人心。

江扶风缓步走在被封锁拦起的坍塌河堤前,眺望着滚滚江水,“河堤坍塌的缘由可有查出?”

沈故正与工部派遣而来的官员于河道处勘察,旋即他抬起头抹了抹汗,“回大人,应是长年渔船停靠而未检修导致的。”

江扶风抿了抿唇,接而便听身旁的知府道:“此次灾情虽重,但所幸未有人员伤亡。粮仓储存尚够,修缮的临时住所也够百姓们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