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臣紧紧攥着袖口,对这神秘人之话将信将疑,“所以陆悯思绑走扶风,是想引你现身么?”
神秘人点点头,“你我虽是各有目的,但所对的目标一致,所以我才写信于你,提出合作。”
“可既是时隔多年,他为何还揪着你不放?陆悯思眼里向来只有前处利益,不是过于纠结前尘之人。”柳臣仍有犹疑,直言相问着神秘人。
神秘人负手立在林中深青里,他仰面望着飘落的叶犹有怔神,他好一会儿才搭了柳臣的话,“也许是因为时琢呢?”
柳臣一惊,他眼底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翕合的唇随着嗓音微颤着,“师姐?师姐已是故去……难道师姐之死,和陆悯思有关系?”
神秘人久久未语,即便柳臣难以从那面具之下探得其神情,却仍觉他对此事极为难平,故而难以言说半分。
接而柳臣见他背过身,又听得他语气里带了些许怅然,“时琢是自缢的。”
“不可能。师姐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她为人光风霁月,视世事如风,从不计较,如何会选择自缢?”
柳臣当即否了他的话,这么久以来,江扶风与他固执追求着杨时琢的死因真相,如今换来旁人轻飘飘的一句自缢而亡,他如何能接受?
“落红不是无情物……”神秘人低声涩然说着,仿若是在自语喃喃。随后他抬手朝着旁处绽得正美的花欲抚去,却又将手顿在了半空。
叹息声越过山风,神秘人垂下手臂转过身来,他望着柳臣,“她是被逼的。时琢想要守住的东西,只有在她死后才能保住。如果我这般说,你能够明白吗?”
柳臣难应一词。
继而神秘人摆过手,“罢了。这些谜题还待你们自行去解,等到了那一日,你们会理解时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