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额角的伤口拉扯的痛感让她思绪慢慢回转,若是她猜得不错,昨日江父受陆悯思之意,借由整理母亲遗物把她骗至了江家,她这才被陆悯思带到了此地。
不多时,屋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江扶风便见着陆悯思跨入门槛,接而她起身下榻看向泰然走来之人,“丞相大人,你把当朝官员软禁于自己府内,这般做恐怕不妥吧?”
“也得要有人找到证据才是。”
陆悯思扬唇笑着,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扇,语调轻缓,“江家会对外、对行尘说,你因流连亡母故居而伤及心神病倒,留在了江家休养,暂不见人。我甚至还帮你早朝告了假,是不是很贴心?”
“丞相大人真是贴心,贴得我心肝疼。”江扶风咬牙切齿地嘲道,陆悯思亦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兀自走至桌边提壶倒着茶,还往她的方向挪来一杯。
江扶风睨着茶盏里的清幽之色,“现下我已经身陷囹圄,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设计我前来了吧?”
陆悯思捏着茶盏,问道:“你可知一人,名为‘天目’?”
听到这个名字,江扶风压住心头的惊色,面无表情道:“不知。”
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陆悯思却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此人好些年没有出现过了,却是在你母亲房中留下了那块木牌,说明他至今仍在京中。你只需乖乖配合我,引此人现身,我自会放你离开。”
“我与这天目素不相识,你拿我来挟持他出现,恐怕难以见效吧?”
江扶风暗自猜着陆悯思与这天目之间的纠葛,回想起陆悯思的为人,难不成天目有着能够影响陆悯思利益之物?这才使得陆悯思尤为在意母亲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