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师爷倒是有趣,希望晋王的人手能够抓住这个人证吧。兖州流民案已是处置了这么久,师爷能在逃数月,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
江扶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柳臣身侧,见柳臣不时目光游移在那案处的药上,便奇道:“这是那会使你身体虚弱的药吗?我问过大夫,他说这药你最好也要少用,毕竟是药三分毒。你若是长期服用,指不定以后都养不回来了。”
“不…不是,这药是母亲处的丫鬟送过来的。”柳臣答着,几番微张的唇似是欲言又止,但犹疑间还是未言。
“那应是给你补身体用的,快趁热喝了吧。”江扶风已是提着那汤匙喂向柳臣,柳臣望着她又颇为配合地喝了去。
而后江扶风眼见着碗底的药渣,准备唤来丫鬟撤去时,柳臣蓦地上前搂住了她,紧接着他口中之药便随之渡入了她嘴里。
苦涩之味入喉,她仍是不明之时,却是发觉——这药,不对劲。
与此同时。柳府另一处,秦氏正于庭中喂食着笼中莺鸟,忽问着随在她身后的丫鬟,“今日吩咐你给臣儿送去的补药他喝了吗?”
丫鬟答道:“少爷让婢子放下药后就让婢子离开了。”
“上回你同我提到撞见着了臣儿倒药一事,此事扶风亦未同我说,只怕她并不知晓。”秦氏说着,暗恼地摇摇头,“这孩子,瞧着病好了些就开始不省心了。”
“这不有夫人您为少爷操心吗?少爷这是有福气。”丫鬟顺着话宽慰道。
秦氏瞄了眼天色,回身望向丫鬟,“你去看看,臣儿有没有好生喝药。今日扶风也外出了,只怕没人看着,他又悄悄倒了药。”
“是。”丫鬟低头应着。
而丫鬟碎步走至柳臣与江扶风所居厢房之时,见着素日伺候在外的下人正羞红着面往外退着,她一把拽住了那小丫鬟,“这大白日的,你不在院内为少爷打点待命,欲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