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风心中对朝局划分大致有了个底,“那晋王大张旗鼓为王妃的生辰宴,其实也是为着笼络人心,加固党派的吧。”
柳臣略感惊讶,旋即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份拟好的名单,“这是生辰宴所宴请的名单,夫人可以看看。虽然肯定有不请自来之人,但这名单上大多数都是支持晋王或是持身中立的,夫人可大胆结识。”
江扶风垂眼看着那名单,便见着了程侯爷家处落有两个名字:程遂安、程如宁。
江扶风心头一动,应了柳臣:“届时我与你同去。”
随后夜半更漏声长里,江扶风躺在矮榻处,听柳臣娓娓道来一些晋王府的事。
一如晋王妃喜弄诗文,时时对月饮露吟风;又如晋王与睿王皆为庶出,名为李若生、李若怀,二人自小共抚养于皇后膝下,少时兄友弟恭,至今时成了为夺嫡相残相杀。
江扶风迷迷糊糊地听他轻声细述的这些,心头没由来地忽冒出一些念头。
柳臣早已至考取功名的年纪,却一直甘愿做个无名教书先生,连着尚书府里的事都很少过问。若说他没有为利禄的想法,他偏偏对朝局党争这些事了如指掌。
他好似一直游离于权贵之外,又非是不闻窗外事的闲客。
当真是因为病弱而放弃了这些么?
“柳臣。”江扶风思绪飘忽间,出声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柳臣侧过头,于昏暗之中睁开眼望向她模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