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包扎的时候,他随手把擦血用的清洁纱布咬在了嘴里。
顺德公公:“哎……”没接到。
只见储君殿下的薄唇上染了浓浓一抹血,嘴里不知道吃进去多少。
他无知无觉,微凝着眉眼,替她包扎完毕,打上一个军中的结。
松开手,“好了。”
嘴里还叼着那根布条。
云昭:“……”
他挑眉:“怎么?”
咬着东西说话,他也不嫌难受。
云昭心虚地指了指他的嘴。
晏南天一怔,抬手拿下布条,在指间挽了下,掷入弃物青铜盒。
云昭心情复杂:“你不恶心?”
晏南天莫名:“什么?”
云昭:“……晕船。”
不是连一点汗味都闻不得么?见人家吃个枣子他都要吐,居然能忍得了血腥气?
晏南天冷脸:“说了没事。”
云昭大幅度点头:“哦——”
装,你就装!
他不轻不重瞥她一眼,轻轻摇头,失笑。
行天舟日行千里。
三日后,压着浓重的水汽,飞舟降向临波府。
本地大小官员都候在海事都护衙门前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