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漱仰起头啾啾了两声,似是向乌岫询问,乌岫含笑点头,叶漱就扇起翅膀飞起来,停在了杯沿上。
刚停下时还停不稳,摇摇晃晃的,看着要么向前倒掉进杯里要么向后倒摔在地上,实在不像是一只精熟的鸟该有的飞翔技术。
叶漱没意识到一点,还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丝毫不知道自己破绽百出,它站在杯沿上,鸟喙伸进杯子里啄饮,一起一伏,脸颊的绒毛被沾湿了,还会自己滚筒式甩头。
乌岫就这么笑着看叶漱自得地喝水,从头到尾没意识到以自己伪装的身份其实应该等池雀喝完水它再去。
叶漱喝完,重新飞回去,乌岫意犹未尽地它转头用鸟喙整理自己的羽毛。才变成花彩雀莺十几分钟,就已经适应了自己小鸟的新角色,装纯种鸟装的不亦乐乎。
看了几秒,乌岫收回目光,把水杯推向池雀,眼神询问对方喝不喝,池雀摇头,乌岫收了杯子。
车厢内本来是两人一鸟的配置,叶漱和乌岫偶尔聊天还有说话声,现在变成了一人两鸟,没有说话的人,两只鸟之间也不说话,车厢内自然地安静下来。
叶漱在车窗边跳来跳去,山峦景色在玻璃外一节一节往后退,从g区回到a区的路上,颜色从枯黄慢慢变得嫩绿与青葱。
叶漱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待的无聊,小鸟脑袋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想找点有趣的事情,这么一转,目光就落在了安静在座位上坐着的乌岫身上。
叶漱的脑袋偏了偏,黑溜溜的小鸟眼睛盯着乌岫看,乌岫察觉到了它的视线,没有动作,只掀起眼帘,向它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漱被这一眼看的后退了一步,生物间与生俱来存在的压制让它的羽毛抖了抖,叶漱突然作死的想,猫猫都看不惯有东西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晃,如果我现在到他面前乱飞,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