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伸手一握,白皙细长的手指和那透明的修长好看的手牵在一起,轻轻往自己身边拉,魂魄归位。
本来也没想着能撑多久,那部分残魂上只有某人的执念和本能,如果执念不解决,他自己不肯回去的话,容瑜就算把残魂部分缝上去都没用。
刚才暂时的恢复让南庭的魂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昏睡时的神情也安静平和不少。
容瑜偏过头盯着他的脸发呆,食指和拇指没忍住,开始捻南庭鬓边的碎发,上辈子他们都还是十多岁孩子的时候,某人背着犯懒的他上下山,他也喜欢这么玩儿对方头发。
现在头发虽然短短的,但质感和上辈子一样,滑溜溜冰冰凉,摸起来很舒服。
老头子教了他如何在这个世界上不伤害别人地活下去,只是容瑜那时不太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活下去。
老头死后他就孑然一身在破道观里待着,偶尔山下有人求他出手帮忙是他唯一的娱乐方式。
直到某人被不知谁派出的死士追杀,被下属拼死护着逃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他才被人带着走了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其实是容瑜从诞生开始相处最久最熟悉的人。
容瑜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上的阵法被人从外面触动了。
担心被惊扰会影响南庭的魂魄,他给整个房间布下了隔音阵,但是如果有人敲门,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容瑜起身后一挥手,房间里的阵法无声无息地被主人全部抹除,打开门发现是南月带着存着问话白青的视频的笔记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