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恍然大悟:“对哦。可是我有一点没明白,庄子上的出产本来就是主子的,为什么主子还要从总庄头讨……”
说到这里金氏突然顿住,她已经懂了。因为主子不是一个,主子们得到的东西也并不都是一样的。如果每个人又都不甘于现状,都想插一手呢?
温氏:“所以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否则人人都要插手,最终必然是一盘散沙。”
金氏仔细想了想,彻底懂了,所以孟蝶退了一步,不曾与温氏争权,一是她看不上内宅这点儿事,一方面也是为了侯府。自己内部不合,外人便有可乘之机。
不单单是这样,金氏又回忆了一下,宁夫人自从将一部分事物交给温氏之后,只要交出去的权利,她就从未过问插手过。交得端是干干脆脆明明白白。以前她只认为是宁夫人信任温氏,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她如果交权交的不彻底,底下难免就有派系之争。
孟蝶悠悠道:“古往今来别说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就是多少王朝都是毁于党争,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小看大,见微知著。”
金氏思索片刻,重重的一点头。她现在是彻底的服了。
孟蝶也有些好奇,金安阳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又是他们那一房的长女,怎么好像对这些完全不懂的样子,完全不应该啊!
“二奶奶。”桦儿挑帘进来:“露微姐姐打发我来回,荣掌柜回来了。”
孟蝶眼睛一亮:“这才刚过二月二,当初不是说怕是得二月中旬吗?”
桦儿一笑:“今年江淮一带暖和,运河没结冰,走了好长一段儿的水路,这才比预计的早了好些日子。”
孟蝶看向温氏和金氏:“大嫂,弟妹,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