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会在人前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举动,会让尉迟洲厌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乎起了尉迟洲眼中的自己。她怕不堪,怕被他不喜,更怕他不再愿意和她在一起。
她有病,炎毒让她像疯子一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永远成不了一个可以在背后辅佐他,与他同进退的夫人。
她于尉迟家,除了一个听起来比较高门大户的姓,什么也提供不了。他们家绝对不会要一位随时发疯的长媳,更无法接受这样夫人生下的继承人。
他们不会让这样卑劣的血脉延续在他们后代子孙里,所以从一开始,玉荷就是带有欺骗的。
她一开始,也没想过真的会和尉迟洲在一起。她只是想报复欺负柳瑟瑟,可哪知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她对尉迟洲真的有了感情。
她想嫁给他,不仅仅是因为尉迟家的权势,也因为那个人是尉迟洲。
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
就算他再爱她,他也绝对接受不了一位病了的夫人。
冰珠,冰珠,仅存的理智让她忽略那些异样的眼神,以及对面青年剑修平淡的视线。那眼神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就是因为他,她才会陷入困境。
她想要从储物袋里拿出冰珠,可没用什么都没有,她没带。
这让她慌乱到极点,甚至控制不住身体地向前走,她想一巴掌扇在那个金蛮儿脸上。她想弄死他们谢、金一家人,他们凭什么在这里和她大呼小叫。
他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婢女,一个被雪岭谢家抛弃的儿子。
搅得她生活不得安宁,让她一次次陷入沼泽地。她们凭什么!她失控了,玉荷清晰地感受到。
她知道,完了。快完了为什么会没有带冰珠,又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一种局面。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她只是和柳瑟瑟发生了些冲突。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