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夜深人静。
他说得小声,压抑,就连称呼也在悄然之间改变。他对她的心思已经是摆在台面,没有丝毫隐藏。
就算玉荷想要无视都难。
可玉荷此刻根本没心情想这些,因为有了一件事更棘手,以及外来男人的话她有些没听懂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孩子,又为什么要带他离开?
玉荷只疑惑了几秒,随后便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是她与长凌的第一个孩子。他把她当作那些被坏人拐进深山的可怜女人,被玩弄后生下一个孩子。
他以为她是因为孩子,才犹犹豫豫,不能离开。他们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不是被迫生下,而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她应该摇头解释,但这时玉荷选择默认。因为她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办法,她可以装作一个爱子心切,被迫留下的可怜母亲。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他只说可以把孩子带着一起离开,没说愿意等她。
玉荷:“我”
玉荷:“他不在我身边,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见不到他。”说着,眼泪再次落下。
一位被抢走孩子的可怜母亲形象立马出现在他人面前,她哭得泪眼婆娑,声音怯怯,好似伤心到极点。
哭着哭着,她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慌乱好似怕青年会提前离开,不愿带她。
随即抬头,猛地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回握住他的手掌,像临死前抓住救命稻草的可怜人,一刻也不愿意松开,握得紧紧:“等等好不好,等一等。”
“等我把他接来,我就和你离开。”
“不是我不愿意走,是我”后面的话,玉荷有些不愿说了。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也是个不愿假装的人。但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她必须稳住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