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最近又定亲了,是陆家的那位长子。

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人不错,是可以托付终生之人,你嫁给他,或许就能过上你想要的幸福日子,我真心祝愿你们能

抱歉,沈思卿。

我说谎了。

我嫉妒得很,我很不甘心。

我觉得他连你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我也从不真心祝愿你和任何人能百年好合。

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

这世上或许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有资格给你幸福。

所以我克制住了,我忍下了我心里的那些不甘心那些嫉妒。

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

愿你能幸福,这是我真心的。

以及,沈思卿,我真的好想你。

宋渊丞,庆康二十五年六月初三留。

看完整封信。

宋渊丞眉头一蹙,露出几分不解来,他不能体会当初的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可心里却莫名沉闷不已。

就仿佛是写这封信时的自己在发出汹涌的控诉。

压抑得难受。

宋渊丞没有再拆信,只是定定望着手中的信里的每个字,隐约察觉到,这个过去的自己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就是将现状搞成一团糟的由头。

他想,他要弄明白。

宋渊丞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手里那封写给如今他的信上。

迟疑许久,他正要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