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卿凝神,沉沉落笔——

可那犬性凶,后来咬伤了她。

一句话。

那头便没了回应,似乎正在诧异。

沈思卿当即又往下写:正月十五上元节,你带她去花灯会,意外走散,她会失足落水。

这些,都是你带给她的不幸。

每写一字,沈思卿的心便痛了几分。

其实不是这样的。

幼犬性温,是被人投药才会失去控制咬伤了她。

花灯会落水,也只是一场意外。

这次。

那头沉默了很久。

旋即回复的态度竟真带几分慌意:幼犬我明日便去要回来,花灯会我亦会始终护着她。

沈思卿却冷冷回:你护得了她一时,可护得了一世?

——我会。

宋渊丞的回应坚决有力。

言下之意,是他怎么也不会放手。

这一刻。

沈思卿却只觉得荒唐。

十七岁宋渊丞的真心让她觉得荒唐无比。

她无心再回复,收回信纸。

正在这时。

门外却传来下人急匆匆的禀告声。

“夫人,沈老夫人来了。”

沈思卿一愣,继母?

她匆匆起身来到前厅,却见宋渊丞已经在了。

旋即就见继母红着眼上前来。

“思卿,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寻你,想替你弟弟求个差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