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五岁的宋渊丞出现。

“住手!”

他怒声呵斥,张手护在她身前。

那时的宋渊丞于她而言,便如同神祇降临,自此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婚后,沈思卿也曾试探跟宋渊丞提过这事。

换来的却是宋渊丞冷漠至极的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了。”

可原来。

十七岁的宋渊丞竟是记得她的。

沈思卿鼻腔莫名发酸,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来。

而纸面上的字迹飞扬,透着笃信:婚事既订,我定娶沈氏,亦会与她举案齐眉,相守白头。

这承诺犹如千斤重重砸在沈思卿心口。

她拿着信纸的手紧颤。

若是十七岁的宋渊丞曾有过这样的决心,那为何婚后却待她那般冰冷?

心中五味杂陈。

沈思卿没再回信,也不知该如何回。

宋渊丞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之后一段时日,信纸都没有任何动静。

沈思卿有时很想主动写点什么,每次提笔却还是放下。

时间很快到了苏思晴生辰这日。

府内一片喜庆,她如宋渊丞所言,将这场生辰宴办得盛大隆重。

一切本顺畅得很。

谁料,沈思卿正在与宾客夫人寒暄之时。

却听那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她回头看去,就见苏思晴不停挠着手臂,脸色难看。

沈思卿心头一紧,当即走过去:“怎么回事?”

下一刻,宋渊丞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声便当众传来——

“沈思卿!你怎么安顿的?不知道思晴不能碰花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