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鞋又在床边坐了半天,房门就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魏知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陆白却端了杯茶走到了他跟前,“你昨天喝多了,醒醒酒。”
魏知杳斜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为什么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
他抓了抓头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是魏知杳啊。”
陆白一手捏住了他手,一手将醒酒茶递到了他的嘴边,“你是。”
“我不是。”他有时候就是这么轴,“你听着,我叫郑知杳,30岁,父母是亲生的,我不是纯阳之血,那天我在抓捕一只大鬼时候被他杀死,后来,我借尸还魂成了魏知杳,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已经清醒了,我说的不是醉话,我要你明白,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介意你因他而来到我身边,但从今往后,你必须要看清楚,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梦里他虽站在第一视角,但却能感觉原主是个敏感且孤独的人,他和他是不一样的。
陆白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然后才妥协的点头,“你说你喜欢梦里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和那个我也不一样了,你喜欢的不也是现在的我吗?现在的你,我依然喜欢,现在的我,你也喜欢,不是吗?”
魏知杳成功被说服了,他是希望陆白能够对他敞开心扉,像梦里的人一样,但现在的陆白,他一样喜欢着,对陆白来说,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
见他不在反驳,陆白又将手中的醒酒茶递了过来,“来,把这个喝了,我们该去干活了,你不是想挣很多银子吗?躺着银子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而且这里还是青楼……计费很高的,魏知杳抱头靠在床柱上,他为了演好这处相爱相杀的戏,故意找了这么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结果却是个魔幻故事,心痛。“我的银子啊……”
他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了李府,彼时李勋招呼着景长生在吃早饭,他夫人领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未能得见,大醉过后的景长生眼睛有点肿,从早上起来便坐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没说,等到管家将魏知杳和陆白领进来,他这才复生似的急忙起身冲到了二人跟前。
但远远的他便闻到了魏知杳身上的酒气,景长生停下步子远远打量起了他二人也不说话,魏知杳被他这一双探究的眼神看得心底发麻,四目相对之下皆是无言,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
陆白还故意伸手揽住了魏知杳的肩,挑衅的看了景长生一眼,后者的嘴角抽了抽,刚想张嘴,李勋又忙伸手来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人拖了回去。
“回来得正好,管家再拿两个碗!”
老管家一溜烟就走了,拉完景长生的李勋还得抽空来将魏知杳也拽过去。
坐上凳子的景长生黑着脸,冷声问道:“你们俩昨晚去哪儿了?”
魏知杳双手托着脸,“我们去红花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