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郎在书桌对面坐下,面容严肃,似乎对白素素很不满。
“刘侍郎,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您有没有怀疑的人?您放心,我们的对话内容我会严格保密,绝不会外泄。”白素素道。
刘侍郎似乎还有顾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能说我没有偷密报,我对大夏忠心耿耿。”
不管白素素如何劝说,刘侍郎始终坚持说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白素素又问他对赵参军和马主事的为人如何看待,刘侍郎的回答滴水不漏,褒扬为主,没说对方一句坏话。
白素素心道,刘侍郎为人太谨慎,真是老奸巨猾。
得用点心理战术才能降服这三只老狐狸。
她故意问很多问题,即使刘侍郎对每个问题都含糊其辞,她依然乐此不疲地问。
足足和刘侍郎聊了半个时辰才放人。
第二个进去的是赵参军。
赵参军虽是武将,却不鲁莽,一开始也和刘侍郎一样谨慎小心,说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白素素道,“刘侍郎说他觉得马主事好像有点问题,马主事在离开书房的时候好像回头看了秘盒一眼,好像很关注尚书大人把秘盒放在了哪一个抽屉里。有没有这回事?您有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赵参军含含糊糊地道,“马主事好像是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确定他是在看秘盒还是看别的。”
“这封密报是关于什么的,您知道吗?”白素素问。
“是关于燕云九州的胡族,胡族和我大夏交锋几次,我大夏败多胜少,怀疑在朝廷潜伏着胡族的奸细。我大夏在胡族也放了间谍,好不容易查出了埋伏的胡族奸细这封密报里应该就是奸细的名字。”赵参军道,“盗走密报的人很可能就是胡族奸细。”
“马主事为人亲善敦厚,我实在难以相信他是胡族奸细,不过他小时候曾经在胡族聚集的区域住过一段,好像还有一个胡族的朋友。”赵参军补充道。
赵参军也是待了半个时辰才出去。
第三个进来的是马主事。
他明显地局促不安,但却尽量表现得放松自然。
“听说您有胡族的朋友,是吗?”白素素笑眯眯地。
马主事立刻紧张起来,不满地反问,“谁说的?”
“刘侍郎和赵参军都说了。”白素素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挑拨离间谁不会?
马主事的脸拉得很长,焦急地解释,“不错,我的确有胡族的朋友,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大夏。我没偷密报,天地日月可鉴。”
“如果有胡族的朋友就有嫌疑,那刘侍郎更可疑,他经常接待胡族使臣,说不定什么时候和胡族人勾搭上了。”马主事面露鄙夷,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他还收过胡人送的礼物,也许早就被胡人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