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对那些表面风光的明星不敢兴趣,现如今居然还要陪明星去博物馆,一个明星怎么可能对枯燥的古董产生什么兴趣,顶多不过是看其表面罢了。
不过没想到余殊对古董的解竟和他都不相上下。
余殊从来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依旧自顾自欣赏着古董,走到一个展柜的时候她皱眉蹲下身,展柜里摆放的是粉青釉模印缠枝花卉纹绣墩。
这件古董在她记得清朝时就和她一起存放在内务府里,没想到现在会以这种形式再次见到它。
只是这花纹怎么有些不太对,她分明记得原本墩面中心两侧各镂空钱币纹,四周暗刻云蝠纹,腹部通体饰八吉祥纹样,可这云蝠纹怎么变成了祥云纹?
路翼看余殊一直瞧着这个古董,忍不住问她: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古董是不是哪里不对?我曾经看过这件展品的资料,我记得四周刻的应该是云蝠纹才对呀。”
听余殊说路翼也弯下腰仔细看,结果发现确实和余殊说的一样纹路出现了错误,纹路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调换了。
问现场的工作人员怕是没有什么用,路翼有馆长的电话,和余殊走到没人的地方拨通了馆长的电话。
和馆长说明此事后,很快就有人来组织无关人员离场。
馆长匆匆赶来,白发似乎是被他揉乱了,乱得像个鸡窝,他往上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小路你说的是真的吗?”
“还请馆长把这件展品拿出来看一下款识,调换展品的人应该是个外行,连纹路都不是一样的。”余殊担心发现时间太晚就追不回那件真品,也不管这话由她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馆长斜睨她一眼: “你是谁?这里轮不着你说话,给我出去。”
身后的保安就要上前把余殊赶走,路翼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一向温和的笑在他的脸上消失殆尽,只剩下认真: “馆长,这位是我的朋友余殊,正是她最先发现了展品的蹊跷。”
馆长听了他的话,看余殊的目光明显带着怀疑: “路翼你是不是说错了,虽说我老人家不怎么上网,可我也知道余殊是个明星,一个明星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哪里不对。”
馆长摇摇头,路翼这孩子怎么回事,他认定路翼陪着余殊胡闹就要离开。
余殊直接挡在馆长的面前,眼神真挚又焦急: “我没有胡说,您要是不信就把展品拿出来鉴定一下。”
路翼也拦着馆长: “馆长我真没骗你,我自己也看了,这确实不是真的。”
馆长被他们缠得无法,只得让人把展品拿出来,他带着手套先是看了看这瓷器的周身,发现不止花纹这一处错误,再将底部露出来,连“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的款识都不对。
馆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派人查看监控,馆长年岁大,没有那些年轻人的坏毛病,当场就向余殊鞠了一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井底之蛙,余殊小姐句句属实,我却不以为然。”
余殊赶紧摆手: “馆长不用道歉,能帮到馆长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