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收养没多久,就怀上了安逸。
安静女士当时还打趣呢,说贺锦西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来就给家里添了个弟弟。
倒是没想过退养傅今,毕竟安家家大业大,不至于养不起这一个孩子。
安逸心里想着事,一边抓药一边走神,心说这也不对啊,要傅叔真负了范姨,以范姨那脾气,能这么轻易回来?还对傅今这么和颜悦色?
不对劲。
多想无益,总归范女士是个很不错的人,安逸不至于因为这点闲话就下个什么定论,只是回小木楼和范医生相处的时候,会有意无意提起一些傅今的事儿。
他总觉得范女士是喜欢傅今的。
毕竟每天傅今来接自己的时候,范女士看起来比自己还开心。
这天,傅今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个傅行畏。
通俗来讲,是一大一小两块木头。
一个接走安逸带回家,一个接走范女士送回家。
安逸一如既往被他哥牵着,很有些指向性地问傅今:“哥,傅叔和你说过他妻子吗?”
傅今摇头:“怎么?”
安逸:“哦没事,那傅叔说过为什么把你送走吗?”
傅今:“没。”
他和傅行畏,如非必要是不会交流的。
何况这种追忆过往的煽情事儿,发生在俩门神似的脸上似乎也很诡异。
安逸有些无语,遂放弃了询问。
左右不急,时间久了自见分晓。
日子平淡如水,冬日的寒风一天比一天刺骨,傅今总算是熬到了寒假,拿着一份勉强上了540的卷子回家,宽慰又感冒了的安逸。
老君道观这句倒是灵验“病在秋冬”,没辙,安逸就没哪个秋冬是无灾无病的,有范医生随时的看顾,今年较往年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没再逢冬掉秤。
安逸是第一次在村里边过寒假,也是第一次可以亲自燃放烟花爆竹。
自打进了二月,老街肉眼可见地热闹起来,邻里街坊家人都回来了,街上小孩儿的数量火速上升,每天躺在卧室里都能听见街上扔的擦炮,甩的甩炮,还有小孩的尖笑和鬼嚎。
好吵。
安逸还赖着床,烦不胜烦地把脑袋往傅今怀里埋,傅今笑着弹了弹安逸耳朵尖:“安逸,十点了。”
“不饿吗?”
安逸摇头,抱着他哥腰不撒手。
外面多冷啊,以往是被窝没温度才想起床,如今被窝大概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安逸本来精神不好就嗜睡犯困,俨然半个起床困难户了。
傅今自是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伸了只手在外面刷手机,半晌却听见有人敲了隔壁的门。
安逸还没清醒,傅今整个人一怔,忙晃了晃安逸:“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