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万信怒喝道:“你以为我会纵容你这样自暴自弃?!休想!从小到大,我们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你必须……”

“爹,”姜朝眠不客气地打断他。

“宁以礼跟您说过吗?我之前在沽海的时候,遇到过一位高人,他说我的灵力有问题,只要使用时超过某个限度,就会死。”姜朝眠说,“您猜猜,我为什么一直没能练到流霜剑的第五层?”

“无论再投入多少心血,我也没前途的,您就认了吧。”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殿内几人几乎异口同声发出惊呼。

“嘶……小伏,你捏疼我了。”姜朝眠揉揉耳朵,转身看着又惊又怒的伏商,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没事。”

林汀急切道:“师弟,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刹那间,林汀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一白。

姜万信经过开始那一瞬间的惊愕后,很快镇定下来,阴沉着脸道:“绝不可能。我不管你是听谁说的,那人有什么目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你休想以此为借口!”

姜朝眠叹了一口气,认真地问:“万一呢?爹,万一是真的呢?毕竟不到最后那一刻,谁也无法证明对不对?”

姜万信像是更加肯定他在撒谎,冷冷地说:“那就试试看。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姜朝眠一听,知道这爹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他毫无波澜地说:“不试。”

“武陵书院我不去,以后我也不会再扎针,吃药。剑法练不动,我就不练了,就这样。”姜朝眠说,“您不爱惜我的命,我还想活呢。”

姜万信看了他良久,最后道:“如果你不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林汀神色一紧。

姜朝眠却无所谓地点头:“那我现在就走?”

姜万信:“……”

姜万信:“你别以为离了清风门,你就能过上你想要的日子。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清风门,是你爹我给你的。没有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且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姜朝眠:“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姜万信怒火中烧,气得一掌拍碎了扶手上的白玉龙头,“好一个孽子!!!”

他想不明白,明明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子,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样?

发泄完怒火,姜万信的视线扫过面无表情的姜朝眠,和他护在身后的白发少年,忽然醒悟过来。

“你还在怪爹动了你的人是不是?”他直勾勾盯着伏商,也不管林汀还在现场,“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你跟爹斗气?”

姜朝眠挡在伏商身前,警告地说:“爹,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做的那件事,可是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