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来找师弟你,也是有事相商。”臧金子表情有些纠结,与林钦凡对视一眼,还是鼓起勇气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都是今年从外门刚考上来的……”
他们一行五人,在外门时就是好友,对于能够一起考进望微门这事自然是欣喜万分。
林钦凡三人报考了锻体院,成为了体修;臧金子则顺着天赋,选择了音乐院,但她本身并不擅长弹奏乐器,于是又去锻体院选修了双刃斧用来防身。
至于他们中的另一个姑娘,报考时没有明确的目标规划,犹豫下选择了专业中名气最大的剑道院。只是她自己对剑道并无天赋也不热忱,功课学得颇为艰难,入学后成绩一落千丈,现在在剑道院是吊车尾的程度。
“邹静她从前在我们中就是成绩最好的那个,也最为刻苦,如今进了内门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就算她嘴上不说,我们也知道她有多焦虑。”
臧金子眼眶微微发红,“我们四个与她专业不同,更无能为力,本想商量着让她转个专业,可她死活不应,偏要固执地学到底。”
“一个月前,她突然神神秘秘地找到我,说找到法子提高成绩了,我问她是什么办法,她也不愿告诉我,只让我等着瞧。”
“后来剑道院的月考成绩出来,邹静从垫底直接跃到第一,我们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想去问问她,可是……”说到此处,臧金子睫毛一颤,终是忍不住落泪,“那日我们到她屋外,敲了好半会没人开门,起先以为她不在,正要走的时候,屋里却传来她的尖叫声。”
“我吓死了,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就让林钦凡把门撞开。结果一进去,邹静就抱着一叠书朝我狠狠砸过来,口中念念有词,说些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为什么我这么笨之类的话。”
“她那时候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头发凌乱双目无神,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颓废到了极点。也没等我开口,她突然又开始尖叫,一边向我砸东西,一边大喊着让我们滚。”
“怕她冲动伤到自己,我们就慌忙退了出去。后来我再叫她,她依旧死活不开门,任谁说都不管用。”
林钦凡动作自然地掏出一条手绢递到她眼前,臧金子接过,熟练地擤了下鼻涕,“主要是她的症状,看起来实在像……像……”
她踌躇好半晌说不出口,还是林钦凡接过话头,“像是接触过某种邪术,可各大宗门都明令禁止弟子使用这种术法,连太青宫的魔修也不例外,如果这事让长老们知道,邹静说不定会被退学……”
臧金子:“为了不让辅导员发现邹静的异常,路仁贾已经女装替她上了一星期的课,现在每天喝水都想翘兰花指。”
路仁贾和路仁已就是刚才逃跑的两位锻体院弟子,据说他们是异卵双胞胎,以至于陈颂声一开始没看出来二人还有血缘关系。
路仁贾哀戚地低头扶额,叹息声连绵不绝,只有额上那根翘起的小拇指能代表他的悲伤。路仁已则拍着自己哥哥的肩膀以示安慰,当然,陈颂声从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中看出他并不能感同身受。
“加上近日北疆封印松动,有些能力的师兄师姐大部分都不在宗门里,师弟你是这一届的剑修状元,所以我们想着你也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臧金子深吸一口气,“否则下个星期该轮到路仁已去剑道院上课了……”
路仁已闻言,逐渐上扬的嘴角瞬间停住,默默转头抓住陈颂声的袖子,楚楚可怜道:“师弟,求你。”
陈颂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制住路仁已,“行!她住在哪?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