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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僧人手上施力,欲将她推开的样子,阎心犟劲儿冒了上来,他不允她便非要,尖碎的小牙早在察觉僧人意图之时已咄咄逼人先一步咬住相/贴的软/肉。

衣裳轻响,呼吸相拂,温热一阵一阵的升腾,僧人吃痛抿了下唇,鬼修顿时一停,紧接着舌尖糅杂诸多的情绪如暴风骤雨一般探进,拉开推与进、粗与浅、追与逐之间最激烈的序章。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人声开始嘈杂,似乎是等的不耐烦,紧跟着僧人带着杀气的掌风将人拍开。

阎心第一时间察觉,尖牙不甘示弱在被磨得发红的唇瓣上落下深深的一道口子,这才任由掌风将她驱赶重重砸到笼子上。

鲜血滴答滴答染红僧人雪白的衣襟,看到自己的杰作,阎心舔舐掉嘴角上沾到的血渍,大笑了起来,可看着血迹越扩越大,她面里的笑意逐渐止住。

为什么血没有止住?

连生咒,为什么没有起效?

为什么在她身上不起效了,也不在小和尚身上起效?

外间又开始刮沙子,风吹得沙帐四动,交汇的影子猝然分开,仿佛为了验证什么似的,就在这时,一片幽静似的碎片从她眉心的红痣里飘了出来。

众人皆露出防备姿势,以为她是藏了什么后手,却见鬼修突然变了脸色露出焦急,伸手去拦,结果手上软绵终是慢了一步,被佛子截住收进了纳袋之中。

纳袋为超度之用,众人才后知后觉那晶状的碎片是片残魂,那不就是她姐姐的?

佛子这般做法,是明着结怨啊!

有好事者注意到佛子嘴角不同寻常的伤口,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圈寻,阎心仿佛没有察觉,她指着自己的眉心低低笑看向僧人,语气亢奋到有些不太正常:“和尚,那连生咒是真的坏了,又一条誓言生效了呢。”

玄已和她拉开距离的步子一瞬的不稳,袖袍下的手指愈发的攥紧,几乎是嵌进肉里,感受到一些湿热顺着指缝溢出,他面不改色施了一法裹住血气的外散,出口的话更是淡淡。

“施主既已知道,拖着时间也无甚意思,最后一言,何不抓紧。”

阎心收回视线,手软垂了下来,眼泪无声滴在手背上。

似乎是未曾预料她在哭,她默了片刻,微微昂起头低喃道:“外间落雨了啊。”

小和尚这一连串的尖刀子真是捅得人无法生息,疼的很,羞辱的很,可她怎的还愈加的不想放手,也根本不想当众念那鬼见愁的宣誓。

真是没甚骨气!

见她没有动作,僧人凉薄的声音又催了一遍。

那一刻,阎心坏心眼的想,不若放纵自己的恶意,当着诸多人的面,将他们之间曾经的那些面红耳赤全部倒在台下看猴人的耳里,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拉进她在的脏污泥泞里。

也想问问,既然这么想杀她,为何非将所有人引去冰原,他都认出来她给的灯是用来干什么的,怎得就不告诉他们她埋心的位置是动的,一记一动,半月之前刚才移了位置。

他是不是还藏了什么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