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并未对他动用什么迷惑人的术法,所以,这一系列的反常源自哪里?
阎心不知面前的僧人在换息之间想了这么多,但让她明确的是,小和尚主动了,那便不是她单方面的自以为是。
这下,鬼修彻底亢奋,潮湿眼睫下,幽深的瞳仁里汹涌着热烈的欢愉,她开始凭着本能去征讨,从唇到眼到头顶的戒疤。
碎碎密密的咬噬,触电一般从头顶传遍全身,起伏的躁动吞没僧人的思绪,难以抑制的情愫撕扯下来他的理智,再也顾不得想什么,按着鬼修的后颈将她拉下来一些,齿尖贴合。
“小和尚啊,我刚学到的,你看,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阎心应付的艰难,仍极力化开一个空隙对着僧人分享她的发现。
这番话如火上浇油一般,僧人喉间攒动,一个翻身将人笼罩在宽大僧衣之下,低头封住她的分神。
手上的捆缚什么时候被解开,他全然不知。
另一边,行止正在打坐,护在他结界下的小佛子不知怎的忽然脸色泛红,全身起了高热,一时又探查不出来所以然。
行止不敢耽搁,朝其他佛修寻了个不打紧的由头便抱着小佛子就朝佛殿的位置快步移去。
不尽城一役之后,对佛门的打击不可谓不小,而不管他们怎么推演都没有下任佛子的消息。
几个月过去,就在他们焦灼不已的时候,佛子的命灯重新亮了起来,等他们将人接回来,行止敏锐的在这个孩子身上察觉到玄已的气息。
他正要探查,没想到牙牙耳语的婴孩字正腔圆唤了他一声长老,令他不必去查,他就是玄已,一部分的玄已。
他告诉自己,这个孩子的出现,说明他须弥渡的计划已成,顺利进入金身重塑的阶段。
一句话,炸开了多少的信息。
行止当时沉默了良久,从天黑坐到天黑,终于想通,那日须弥渡吊诡的天雷应该是他故意引来,从而作出魂飞魄散之相。
是为何故?
今时今日,听多了罗刹女在各地寻找佛子金身碎片的消息,对她的偏执的性子感触良多,倒能理解,若不是让她亲眼看着世上没了这人,指不定还要如何纠缠。
只是,若只是心动,不至深情地步,又何须做到如此,须弥一遭本会叫人断情绝爱,故意推了个假佛子在前不是多此一举,到底是怕对方纠缠还是怕管不住自己?
那一天一夜里,老僧终是妥协,就算再有第二个佛子出现,如何也做不到这么短时间再修金身,此番的计较已没了意义,总之眼下,玄已将佛子的责任摆在前头,拿出来佛门需要的东西,便不责他这一次。
可自半月前,佛子解开指向鬼修心脏所在处的卦文后,小佛子的身子就莫名陷进虚弱,又是婴孩形态,与他们的沟通常常陷入不便,不得已,佛子只得再分出神识塑了一个身形虚弱,其貌不扬的小沙弥方便与他们行动之用。
现在小佛子身子突然抱恙,不知是这小身子受不得寒,还是须弥渡的本体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