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啧”了一声，左想右想。

“难不成你早就猜出来了？”

谢砚北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很早之前，或许比你自己觉察这份喜欢更早，我就看出你们两个不对劲。”

“比如？”

“比如每次提到沈云卿的婚恋问题，你都会黑脸。”

甚至有一次，部队的领导听说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有意想替他牵线搭桥，也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态度格外坚决。

沈淮之满脸质疑。

“那时候你就觉得我喜欢卿卿了？”

“倒也不是。”

那时候觉得不对劲，谢砚北倒也没多想。

直到昨天。

“昨天我虽然醉了，但理智尚存。”

“我看到了你喝醉后对沈云卿态度的转变，也看到她从厨房出来后，再看向你时表情的不自然。”

谢砚北带兵作战多年，这么明显的线索如果都串联不起来，他当真是愧对这军衔了。

沈淮之有些不服，故作惊讶地追问。

“可是我们两人毕竟是这样的关系，你不觉得……”

谢砚北定定地看着他，直接打断道：

“你们两个绝对不可能是亲的。”

他清楚沈淮之的人品，如果沈云卿真的是沈家的女儿，就算他原地自杀，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沈淮之被谢砚北的智商震惊到，眼底流露出几丝敬佩。

“这你都猜得出来？”

谢砚北“嗯”了一声：“毕竟你虽然畜生，也没有那么畜生。”

沈淮之：……

算了，他就不该和谢砚北聊这个。

他硬生生转了个话题。

“刚刚看见你们两个在这里愣了半天，说什么呢？”

谢砚北斟酌了一下，为免他和纪轻舟的看法只是错觉。

他不动声色地提了一嘴纪轻舟和孟兰亭长相的事。

“我们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觉得你母亲和轻舟长相很相似，你觉得呢？”

沈淮之点点头。

“确实啊，我认识轻舟的时候就觉得，她和我妈妈的长相是同一个类型。”

就在谢砚北以为沈淮之能顺着这话，主动发现些什么的时候，后者一脸单纯地笑了笑。

“所以我说我和你们夫妻俩有缘呢。”

谢砚北：……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沈淮之。

“有时候真不能怪我太敏锐，是你太不敏锐。”

想想打仗时沈淮之那闻风而动的敏捷模样，谢砚北甚至觉得那和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沈淮之这才听出了不对。

他仔细一想，渐渐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