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鸩余光看向萧奕,仪表堂堂,衣冠楚楚,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是萧奕每次在原身要放弃的时候,又似有若无的吊着原身的行为,记忆犹新。

谁能想到对原身永远憎恶的太子殿下,每当只有他跟原身两人的时候,对原身又是另一种态度。

萧奕不喜欢原身,但是原身背后的将军府,他很喜欢,只可惜原身的父亲只会保家卫国,不太会变通,假设他站队萧奕,或许原身的处境会好些。

萧奕看得上将军府,可将军府的人迟迟不靠向他,总一副只忠于未来君王的派头,免不得就会让他有意见。

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圣上,将军府太过迂腐!

“太子殿下说得对,我跟他只是开玩笑呢。”崔昊见萧奕发话了,嬉皮笑脸的将虞鸩从地上扶起来,方才将虞鸩当成臭虫一样贬低的似乎不是他。

珈蓝亲眼目睹这一场变脸,觉得脑海里又有些刺痛,这些一幕幕,似乎并不陌生。

怎么会这样?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虞鸩,他谁都不认识,怎么会生出来妄念?

太奇怪了。

虞鸩站好以后,给萧奕行礼,在行礼的时候,他有观察萧奕,察觉萧奕有在打量他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压低着脑袋。

【这萧奕倒是敏感。】

虞鸩发现,这个时间,他该小心谨慎。

“这怎么这么热闹?”宋別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姐姐,宋娉晚。

宋娉晚衣着素净,面色不算太好,应该是还没从萧奕是短袖的事情里走出。

丞相府现在如日中天,否则也不至于能够在得知萧奕的荒唐事后,有底气的退婚。

宋娉晚本是不愿意退婚的,可是经不过自家父亲的再三游说,且她确实也接受不了萧奕竟然是断袖的事情。

她认为无风不起浪,那些流言蜚语,总有些是实话。

萧奕沉默的看着宋娉晚,丞相府在圣上面前退婚,才造就了他如今的处境。

可是他也知道,丞相府的人,那不是随便能动的。

否则那些人又怎么会将矛盾全部都放在虞鸩的身上。

还不是因为虞鸩父亲天高水远救不到他,而虞鸩性格又蠢笨,是好发泄的出气口。

“虞鸩,你倒是胆子大。”宋別赋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爱慕萧奕的,可萧奕竟然喜欢男子,他不接受这个答案,却也知道,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宋娉晚坚决不能送过去受苦。

然而萧奕是太子,太子可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拿捏的,是以,他们只能选择虞鸩来承担怒火。

宋別赋此番是针对虞鸩,可何尝不是在说萧奕。

“我,我是来上课的。”虞鸩底气不足。

他得是怯懦的。

在眼前这群人里,他怯懦才合理。

崔昊只觉得虞鸩虚伪,方才不还能辩驳?如今就哑巴了。

虞鸩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善茬。

崔昊在心底里默默的记了一笔虞鸩。

喜欢装无辜的虞鸩,是原罪。

宋別赋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冷淡的看着虞鸩,虞鸩让他的姐姐极为难过,如今还好意思出现在学堂,他不知道眼不见为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