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走出粮仓,深思熟虑了会儿后,唤来了几个小二,一半人去那官府报官,一半人与自己一同去购置粮食。

她领着小二一路到了米铺,没成想米铺凑巧关了门,门口还贴了张告示,说是店主有事在身,万商节后再开张营业。

“真是稀奇,怎的什么事都叫我碰上了。”

苏宛牢骚了一句,并未气馁,连忙又提步往其他米铺寻去,不料竟无一家米铺开着门,且统统都说万商节后再开店。

这其中定有古怪,苏宛走进米铺隔壁的一家铺子,出声问道: “掌柜的,你可知隔壁这米铺为何闭门?”

铺子掌柜答道: “为何闭门我不知,但我昨日见着似是金玉楼来了人,将隔壁的米全买走了,大概那掌柜是的去重新屯米了罢。”

金玉楼?

苏宛顿时大悟,那安候定是见琼苏楼客人每日众多,有夺魁势头,按耐不住开始对琼苏楼下手了。

可她不过只是得知金玉楼买断了粮食,并无其火烧粮仓的证据,不能贸然去官府报案,况且以安候的势力,就算是他做的官府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怎么算都是苏宛吃亏。

现下顶顶重要的事,还是如何获取粮食,与安候这仇,只能日后再算。

苏宛在米铺前徘徊了许久,若是出城找粮,来回也得花上四五日,这短期内的米该如何寻得。

她倏尔想到,万商节之时每个食肆酒楼都会多囤些米,林伯和孙大哥的楼里定有些多余的,再去旁的一些食肆酒楼里都求点,应当能挨过几天。

不多耽搁,苏宛当即携小二们去了林伯和孙大哥的食肆。

老林在听说了琼苏楼的遭遇后,惊叹竟会发生此事,再一听估摸是金玉楼的手笔后,不免担心起苏宛来,毕竟安候行事乖张,今日敢烧琼苏楼的粮仓,明日指不定就烧苏宛宅子里去了。

在劝说了一番之后,老林见苏宛仍是执意继续开店,便也只好作罢,让自家小二提了好几袋米出来赠与苏宛。

除了老林与孙李之外,其余的食肆酒楼甚少有愿意借出粮食给苏宛的,唯恐金玉楼得知了连他们也一道报复。

将近午时,苏宛带着两车的粮食赶回了店里,虽这些米挺不了多久,但撑过去城外运粮的几日应当是够了。

她唤小二将这批粮食先放一空库房里,每个时辰都留一人在房门口守着,过了时辰就换人,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这两车的粮食还没运完,突然又来了几辆叠着米袋的车,停在了门口。

苏宛疑惑地走上前去,只见车后有一绫罗锦轿,向苑北从轿子上走下来。

她行至苏宛跟前,急忙握上苏宛的手,说道: “苏姐姐,你这食肆出了此等大事,怎的都不来找我帮忙!”

苏宛讶然,问道: “你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