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物……”顾江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窦信听见小礼物的声音后，身体里面紧绷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顾江白的状态，眼睛都有点不敢眨了。

就怕他眨眼的时间，顾江白就出点事。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和大爸啊？大爸说你要忙工作，才没有时间陪我玩哒！】小礼物脆声道。

“我、爸爸这边有点忙，礼物和大爸在爷爷家好好玩，要听大爸的话，”顾江白沉默了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多了一张卫生纸。

顾江白抬头看向给他递纸的窦信，冷着脸白了他一眼。

【好哒！那爸爸忙吧！要乖乖吃饭、乖乖喝neei呀！】小礼物抱着手机甜甜地说道。

“好的，礼物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听大爸的话，”顾江白看着窦信，温柔的说道。

【嗯嗯！爸爸你忙吧！有时间的时候要想我哦，】小礼物。

“好，”顾江白点头，安静的等着小礼物挂断电话。

窦信看着顾江白递过来的手机，笑着接了过去，“放心了？虽然乐先生有时候看起来可能会有点不靠谱，但是他对小家伙还挺好的。”

顾江白淡淡地看了窦信一眼，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拒绝和窦信交流。

“两岁的小崽子的记性不会那么好，小打小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忘掉的，”窦信温声道。

“嗯，”过了十几秒钟，顾江白才会话，“可是我的记性好，我不会忘记我打过他，就连我，长这么大也没挨过打。”

是啊，他没有挨过打，但是他受到的打击、压迫和控制比挨打还让他难受。

“……要不我揍你一顿？”窦信听见顾江白的话之后，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滚！”顾江白翻了个身，面朝窦信，冷声道。

“……”窦信一脸无语，“行，那我滚了，你好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嗯，”顾江白点了点头，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窦信看着床上的“白色蝉蛹”等了几分钟，见顾江白真的没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听到关门声后，一直在被子里面没动静的顾江白掀开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撩开袖子看了一眼裹满了纱布的小臂，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