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田母除却几分困惑外,更多的还是存着私心的挑拨。毕竟,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向来是疼外甥的,怜惜这个没爹的孩子。
说真的,她也怜惜。
作为一个舅母,她也把楚知秋当做第二个孩子,疼着宠着。有田誉的,就少不了楚知秋的。从最客观的因素来说,她命不好,没手足缘分。家里哥哥生病,没钱治,死了,还有个姐姐大灾难的时候去了。因此父母就她一个老幺儿。
跟老田结婚后,他们夫妇两的亲近属就田来娣!
田来娣算跟他们夫妇身后长大的,是他们夫妇两搬砖供出来的大学生。
田来娣大学毕业后当高中教师,体体面面,可给他们长脸了。找了个丈夫,也是教师,还是大学教师!
对这门亲事,他们夫妇是最满意的。知道教师都清贵,不愿太提钱。因此故意装作落魄了,问小两口借钱了,用股份分红的形式来补贴。
楚知秋呱呱落地后,他们夫妇也高兴,小誉有什么,楚知秋就有什么。
且这么些年下来,他们下一代就这么两根苗苗啊!
正因为此,田母觉得可恨之外,觉得自己得为母则强,必须要为自己儿子争取利益,争取保障。小誉餐饮不提,田氏房地产接下来不会给楚知秋一分钱。
听到背后传来田母的劝说,深夜赶飞机的秦母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子,看着平板显示最赞的豪门婆婆,想着自己被全网赞誉,一下子所有豪门贵妇都捏酸吃醋的场景,觉得自己应该投桃报李,替儿媳妇争口气。
也是敲打敲打这田氏夫妇。
“亲家母,听说啊,楚知秋当初赴宴的时候还被人下过、药,全靠小誉带着楚知秋赴宴过,小珏认出他,顺手帮了他一把。”秦母声音带着些傲然:“我儿子什么品性我清楚。且说句难听的话,小珏能够参加的商务宴会是什么档次?那些跟过去的小明星什么用处?你们也是生意人,还白手起家的,该懂的。就是供人取乐的玩意。”
田父闻言面色青一阵紫一阵。
曾经他也搂过小明星呢。
当然知道这些花花肠子。
鄙夷了一声,秦母继续道:“咱们这样的家庭,最是忌讳升米恩斗米仇的,可别养出个白眼狼来。你们辛苦创下的基业,给了外人,就不好了。听说姓楚还念金融,心心念念想要帮你们分忧呢。”
田母闻言眼角余光瞥了眼黑成锅底的丈夫,头一回感谢亲家母如此仗义直言,当即讪讪的笑笑:“亲家母,您说得对,我……我仔细的想想,说实话我……我公司还有些给他妈妈的股份。”
田来娣丧夫之后,不愿当老师了。便在小誉餐饮担任了闲职。她看人丧夫后郁郁寡欢,担心丈夫因病治疗欠下的债务,便顺势给人涨了些股份,让人拿分红可以心安理得,免得有寄人篱下的不安感。
毕竟,小誉餐饮,她一个人打下来的,也是她说了算。工资体系不好改,但股份分红,她这个大老板随意分配。
不像田氏,上市公司,叽叽歪歪的,规矩多。
听到这话,田父脸更黑了。
他还想着楚知秋找个对象,生个孩子,姓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