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何瑞呵斥了一声。
严琅却没理会,抬手把他往身后拦,“没事,我在呢。”顺便怒目而视面前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男人,“杂种你他妈干什么呢?!”
何瑞额角青筋暴起,猛的拽了一下严琅,“我想问你要干什么?!”
这一吼,严琅倒是愣住,睁着眼睛,皱眉望着他,“瑞子……”
“让开!”何瑞吼他,而后扒拉开他,走到男人面前,满含歉意地询问,“你没事吧?”
男人很绅士地没有跟严琅计较,只是笑了笑,擦了擦唇角,对何瑞暧昧地说:“只是小伤,能让美人为我担心,感觉也很值得呢。”
何瑞本就喝了酒,脸颊上绯红,此刻被人用调情一般的话语对待,面上不由得染上无奈的笑意。
这笑意本没有什么,却让严琅误会了,愣愣地说:“他难道不是……想欺负你吗?”
何瑞根本没有理他。
男人倒是微微笑了,很礼貌地说:“恰恰相反,我在河边看见带着微醺的美人,很担心,于是将自己的外套借给他,并送他回家。”
何瑞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了男人,低声说,“谢谢你。”
男人颔首,“我的荣幸。”
何瑞也朝他笑了一下。
看着何瑞那么温柔地对别人笑,对自己却冷硬又生疏,严琅心里很不是滋味。
“穿这个吧,你走的时候忘带了。”严琅把自己一直拿着的,何瑞的外套递过去。
“嗯,谢谢。”何瑞也客气道谢。
但严琅心里还是不舒服,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临走前,男人还要了严琅的联系方式,说他叫柯奕安。
何瑞不由得称赞:“很好听的名字。”
“能得到美人的称赞,我今晚真的不虚此行。”柯奕安由衷表示感谢。
男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风度,还有泪痣,跟何瑞说话间,两个人志趣相投,有时还会连连赞同对方的说法。
他们聊社会学,聊音乐,聊未来。
相比之下,严琅就是个智障,一句也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等男人走了,他才有机会跟何瑞说几句,何瑞也没有热情,只是平淡回答。
严琅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就好像自己的朋友,有了更好的朋友一样。
墨名榷送他们回家。
车上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