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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现在在电话那头吠叫的to。

以至于周环颐在听见张姨说宁从司带人回家时,她才那么大反应。

千年养铁树,难得开花。

宁从司没有立马回答,目光不经意落在浴室朦胧的玻璃上,能隐约看见里头那人的颀长身段。

电话那头还在说:“性别什么的不重要,你喜欢能陪你就好,我们又不是老古板。张姨说是个好孩子,你带回来给妈妈好好看看。”

大概是宁文驹来公司那次看见了温琰,又加上张姨说什么长头发像明星,所以不信他说的什么代言。

这么久来,宁从司自己可能都还没给自己出柜,那厢两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真是万事俱备,之前东风。

宁从司也就听着,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追到。

“再说吧。”他敷衍地回复,“中秋快乐,代我向爷爷问好。”

见他的态度,那边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声“中秋快乐”便挂断电话。

宁从司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再抬头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温琰换上新的浴袍走出来,长腿几乎全露在外面,白得几近刺眼,让人看了喉咙发紧,遐想着在上面留下些印记。

温琰被对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发怵,清了清嗓子提醒:“你快去吧。”

“好。”宁从司勾唇应声,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走到温琰身侧时脚步停下来,微微偏头:“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能怎么办?”温琰小声答道。

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察觉了这个问题,甚至那大床还被装饰得别有一番风采。等两人泡完温泉后才恢复了正常模样,温琰猜着是宁从司吩咐人弄干净的。

“我睡觉很安分,不会打扰到你的。”温琰轻言细语地说着,却让人听了呼吸一滞。

宁从司几乎用尽了涵养,才转身轻笑着对人说:“知道你安分,你早些睡吧。”

“那你呢?”温琰担忧地问。

“我住隔壁。”宁从司说完便进了浴室,让人根本没机会问,什么时候有了很麻烦才能入住的隔壁,还有既然住隔壁为什么不回隔壁洗澡?

温琰没机会问,事实上他也没想,自然而然选择相信宁从司。

他靠在床头赏明月吹着长发,难得回想起自己在修真的事。

某年中秋,是温琰第一次一人在外过中秋,那时他早已名扬修真,身边却被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着白衣长发高束的少年。

少年兴高采烈带着月饼美酒前来,温琰正站在窗边赏月,少年喊他仙君,祝他中秋喜乐。

原来温琰不只喝过一次酒,却只记得加冠那年初尝,自己居然无心骗过宁从司。

可那次又是缘何喝酒?温琰回忆不起,也回忆不起少年的脸,只记得自己破天荒和那人说了许多。至于那孩子和自己什么关系,对方后来怎么样了,温琰一概不知。

温琰想着,或许自己确实忘了太多不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