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实在有些难忘,激动之下宋杬卿又想起来大部分,没忍住说了很多,或许还不自觉添了些什么。
白溪吟也记起来那时宋杬卿的狼狈模样,浑身脏兮兮的,小脸惨白,手腕处还被磨出了淤青……
他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冷笑一声道:“她不仅是陛下的女儿,同时还是容太傅的外孙女,生父又是盛宠不衰的容贵君,行事纨绔自是无人胆敢当面指摘。”
至于她娶了两位侧君独留正君一事,京城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五皇女此举是为了稳住容、蒲两家,毕竟这两位公子中任意一位的身份都足以做皇女正君了;亦有人说其是五皇女留给宋家郎君的,毕竟当初五皇女求娶未果后遣散后院也是一件不小的事。不过由于宋家郎君已然招赘,此等言论便不攻自破。
“元元,你受委屈了。”白溪吟看宋杬卿的眼眸中添了几分歉意,“当初你被绑架一事,你母亲甚至不能禀明陛下为你做主……”
为了宋杬卿的声名,宋白两家只得将真相瞒下,暗中行事,五皇女遇刺一事或许就是某家手笔,但不能摆在明面上来,白溪吟只作不知。
“没有的事,”宋杬卿立即摇摇头,摇了摇白溪吟的衣袖,撒娇似的,“那一次我没受什么委屈,阿玦很快就来救我了。”
而且宋杬卿还利用力量buff狠狠地教训了五皇女一顿,把她揍得鼻青脸肿,反正比他更狼狈就是了。
说起何玦,白溪吟又逐渐舒展眉头:“你这妻主……确实不错,待你如何爹爹也是看在眼里。”
“嗯嗯!”
宋杬卿狠狠地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可劲儿夸她:“阿玦对我特别特别好,从来不会对我生气,在三锦县时我让她睡客房她也乖乖出去了,特别听我话。”
“嗯?”白溪吟缓缓勾唇笑了笑,“怎么还分房了,看来不是小事。”
提起这个,宋杬卿可疑地红了脸,声音忽然就低了很多,显得有些扭扭捏捏的:“就、就是那块玉玦,我还写了信回来问爹爹。”
白溪吟立即回忆起来是有那么回件事,爹爹曾给了元元一块玉玦,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不过那块玉玦似乎是在元元四、五岁时遗失了,元元当初为了找它还迷了路。
宋杬卿忍不住解释道:“她一开始说是我给她的,可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以为她说谎话诓我就将她赶了出去……我当时还以为是她旧情人留的信物呢!”
“幸好爹爹还记得,不然……”宋杬卿没说下去了,毕竟按照他的的性子和离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当时他确实有些不理智,一度以为自己可能拿了替身剧本,等回信的那几天就没给过何玦好脸色。
末了,宋杬卿立即补了一句:“不过解释清楚后我就又让她住了回来,这中间也没几天。”
白溪吟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见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模样,浅笑许久。
一阵后,白溪吟又开口道:“元元,你与何玦成亲已有一年光景,可有养育子嗣的念头?”
“!”
宋杬卿猛然瞪大眼睛,慌乱道:“爹爹你说、说什么呢?”
他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红透了,像染了一层胭脂,张了张嘴却是结结巴巴的:“我……不是……我、我才多大……什么、什么子嗣……”
他、他跟何玦都还没……
白溪吟见状面上笑意更甚,打趣道:“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