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骆皇后面露狰狞。

陆祭酒那边的亲事,还是骆世明去私下致意的,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回来,陆祭酒虽然面上客气说自家女儿守的望门寡,福薄无法侍奉皇子,其实就是坚决的推拒了,一点面子没给骆皇后,给他们骆家。骆世明想到此处也冷声道:“看他们能得意到哪时候?只要太子出错,他们迟早也要倒过来,都是些墙头草的货色,娘娘不必在意。”

骆皇后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太子如今关在函宫里,天天种菜写字看书,能出什么错?皇上满意得很!天天还赏这赏那,我管着六宫,却一点不敢短了函宫那边的供应!”

“太傅们还日日进来教导太子,功课一日不曾落下,皇上甚至还亲自看太子的功课!就因为皇上这态度,朝中大臣们对太子还是不肯死心,今日已有阁臣进言,在皇上跟前探口风,说端午要到了,圣寿也要到了,是否让太子为皇上龙舟祈福,皇上虽然未置可否,但面色和蔼,不似从前怒叱臣子们干预家事,恐怕态度已软化。”

“只要弋阳公主在靖北那边生下继承人,有了靖北王的支持,我们还有立足之处吗?”

骆世明冷笑了声:“那也要她生得下来。”

骆皇后一怔:“哥哥可是安排了什么人在她身边?可惜了我当初好容易安排了个乳母,却还是废了,如今却是鞭长莫及了。”

骆世明道:“哪里用我安排人?靖北王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骆皇后惊道:“靖北王不愿这孩子生下来?难道他已有反心?”

骆世明摇头:“不为这个,要说靖北王逐鹿之心,路人皆知,倒也不是此时才生了反心,只是并不是为此,而是弋阳公主那肚子里的,压根不是靖北王的种,靖北王一世枭雄,岂会任由妇人戏弄?”

骆皇后被这消息砸得头晕眼花:“何以至此?弋阳虽然风流,但不至于敢在靖北王跟前玩这套吧?而且从前那些风流韵事,我看一大半都是假的,弋阳多半是为了护着她那小叔子,笼络宋国公,才故意编出许多真真假假的流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