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懂什么,你就只知道挣钱和花钱,你就只配住别墅,根本不懂我们普通人挤在小房子里阖家团圆的美好。”
任克明被他这样一说,定定看了他两眼,竟然笑了。
不过是冷笑。
“阖家团圆。”他说:“黎昌,你一个孤家寡人的,除了我以外,你还有家吗?”
黎昌一听他的话,这下是真火了。
他是没家,没父没母,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但是他听不得谁这样说!
“我是没家,那又怎样?”他转过来,背对着大海看向任克明。
海风在他耳边呼啸着,天空阴暗。
他说:“早晚有一天,我和你离婚之后我就去买个两室一厅,再养一条大狗,我那就算阖家团圆了!用不着你!”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嘶吼出声的。
他嘶吼完,人还在发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嘴皮都在发抖。
两只漂亮的眼睛就那样把窗框前的任克明恨着,仿佛一点不惧怕他了一样。
任克明也把人看着,黑瞳孔倒映着天空,愈来愈冷。
就像裹挟进了海上风雨。
不知过了多久。
“黎昌,”他薄唇轻动,说,“我看你真是被宠坏了。”
“你想和我离婚?可以,现在就可以走。”
“走出这个门一分钟之内,你的全部银行卡会被冻结。三分钟之内,回国航空会拉黑你的个人信息。”
“一辈子就在这儿待着吧。”任克明轻飘飘地说:“在英国,当一个漂亮的holess。”
“到时候你哭着回来求我玩你屁。股,我都嫌脏。”
他一字一顿说出最后四个字,黎昌的手紧紧攥住护栏,指节上凸起发白的青筋。
没有动,也没有要朝外走。
任克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唇角平静得像根线。
许久后。
“不走,就去洗屁。股。”他说:“洗干净,浴室等我。”
黎昌最后是麻木着走进浴室的。
他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栋房子的浴室在哪的,反正就像一种肌。肉记忆一样转着转着就走进去了。
机械地脱。下衣服,身子里的血液接触到温水的一瞬间好像都在发抖。
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的,从血液冷到骨头,再冷到肌。肤。
也许是海风吹的吧,他想,这里的风真的太冷了。
只在浴缸里蹲了一会儿,任克明就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穿戴整齐,一身黑色风衣,和浑身雪。白的黎昌对比很是明显。
好像黎昌就只是他手中可以随意亵。玩的玩偶,穿衣服还是不穿,都由他来决定。
他的动作很是粗。鲁,和上一次一样。
不,应该说还要更粗。鲁。
黎昌双眼无神地架在浴缸边上,浑身被撞得发。软,他不由自主地叫着,很大声,没有丝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