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坐直了身子,面上显出一抹郑重来,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问?”
傅瑜道:“朱然如今也有三十岁了,他以前是你的亲兵,跟着你在战场上待了三年。”
傅瑾点头,傅瑜道:“他十九岁拜别恩师下山游历江湖,遇到大哥之后自愿做了你的亲兵,后来得大哥推荐入了大理寺,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之职,是炙手可热的下一任大理寺卿。”傅瑾面上郑重更甚,傅瑜接着道:“这么算来,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再见过他的师门中人,可我今天抓了一个不过八九岁的颇为桀骜不驯的小偷,他说他的师兄就是大理寺的朱然。”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小偷偷了斐凝的羊脂玉。
傅瑾沉吟片刻,问道:“这孩子武功如何?”
傅瑜不屑地撇撇嘴,傲然道:“我一只手都能把他打趴下。对了,这孩子很瘦……瘦的只有皮包骨了。”
傅瑾叹息一声,道:“朱然前段时间奉旨外出办案,算算时日这两天就能回来了。”
傅瑜问:“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这孩子现在被邢捕头带走了,对了,今天邢捕头和章金宝干起来了……”他把今天在明镜湖畔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给了傅瑾听,却是隐去了梁行知的毛驴阿发发春怼南阳长公主的步撵一事。
说完了这些事,傅瑜自觉地在案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傅瑾道:“我听闻章金宝的狗有命案在身,如此下场倒也算得上令人拍手称快,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便是他跑到府上来闹,你也不必担心阿爷那边的处罚。不过今天这事你还是有些急躁了。”
傅瑾挑眉道:“我哪里急躁了,章金宝的狗都已经咬伤了邢捕头,我若是再慢一点,说不定王犬韬的胳膊都得被它啃下来。”
傅瑾笑了,他笑得云淡风轻,英俊的面容却无端地让傅瑜觉得背后发凉,他道:“只身上前徒手击狗乃是下策,用武器乃是中策,煽动围观者的心群起而攻之才是上策。”
傅瑜咽了口口水,傅瑾笑笑,仿佛方才说出这般计谋的人不是他一般,他又问:“我记得你随身带着一柄红色马鞭,怎么今天没有用?”
傅瑜本来想告诉他送人了,可此时也说不出来了,他沉声道:“忘带了。”
傅瑾也没在这上面多加追问,他只是看着傅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问:“安娜宁教坊的史老板,你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傅瑜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