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拉尔闭了闭眼睛，语气回归正常，“最后是乔与她同归于尽，我们损失的未免也太多，我现在返航。”

与五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激烈一战，最终壮烈死去。

卡斯特有一种奇异的欣慰，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杀死，那实在是有些愧对那伟大的英雄基因。

只是在他即将掐断通讯器的上一秒，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便从那头传来，“不好意思。”

是华约通用语。

“不好意思。”陈礼穿着太空服，用激光刀硬生生将拉尔的战舰撕开一道口子，冲着他勾唇笑了笑，“牺牲了你的乔，但并不能让你们如愿。”

她整个人跳了进来。

拉尔惊骇不已，下意识地想拿起身边武器自卫，却几乎是在同时感到脖颈一凉。

是身体破开了一道口子，被破损战舰急速流动的风穿过，鲜血溅不开，软绵绵地流了出来。

激光刀准确地穿过了他的喉咙。

陈礼废了很大的力气，暂时将战舰的口子堵住，接着休息了一会儿。

她好像并不着急，但其实有些无奈，害怕那几根断掉的肋骨会乱戳，只能慢慢地扶着墙壁走向驾驶座。

拉尔说的霜联用语，长相也是典型的金发碧眼，大约实在是没想到会迎接死亡，整个人的眼睛不甘地睁着。

通讯器还没断，激光刀穿过了他的身体，软绵绵掉在了地上。

陈礼将尸体拨开，捡起激光刀擦了擦，接着慢慢地坐到驾驶座上，她开始调配战舰的参数，像是随口闲聊一般，“你就是要杀我的人？”

对面没回话，她喘了一口气，接着耸耸肩，“你低估了伟大的陈礼基因，我察觉到他们不怀好意，提前换上了太空服，轻松地击毙了三个人，刚刚那个兄弟说是……乔，是乔跟我同归于尽的吧？”

陈礼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轻松，但也毫不避讳自己受伤的事实，并不是虚张声势。

卡斯特脊背发寒，嘴角缓缓地绷紧。

他听见那个女人笑了一下，轻轻地跟他说，“不，是我给乔的错觉，也是我给乔同归于尽机会。”

“我提前脱离战舰，趁着与这位兄弟擦身而过的机会爬到了他的战舰上，听起来挺难的，但对我不难。乔大概是没看见……但那种情况下也很难看见一个小小的人，他太冲动，跟一架自动驾驶的战舰相撞，白死了。”

陈礼的口吻并不是炫耀，只是平静地讲述事实。

她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换到了你兄弟的战舰里，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句话。”

卡斯特喉结滑动，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被动地听这个人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