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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的名字去哪里了?”尤拉的火气还在延烧,他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无差别攻击,不分敌我地找茬。

大概是被阿纳斯塔西娅肢解了,不过她不会在尤拉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她看到安德廖沙神情恹恹地瘫坐下来,仰着头,将包裹冰块的水袋放在眼睛上。

“你看上去不太好,应该叫医生来检查一下。”阿纳斯塔西娅如同祭台上的羔羊,用力仰起脖子,祈求那一点点的圣光。

她如受难者歌颂爱情的模样,不再隐蔽不想躲藏,她将爱意虔诚地捧在手心,献给她的神安德廖沙。

阿纳斯塔西娅决定了孤注一掷,她用下半生所有勇气冲破藩篱,她好像不再是冰冷精致的洋娃娃,勇敢和坚强比她的外表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尤拉也沉默了,他神色幽暗,连他也不能对一个心甘情愿的祭品再多说什么,他或许认为阿纳斯塔西娅在自找苦吃,可那又怎样?她说得对,他们都没有资格指责她。

“医生无法治愈宿醉。”安德廖沙的声音有些嘶哑,过量的酒精让他看上去极不好受,他干脆地拒绝了这份好意。

神有大爱,可大爱无情,当阿纳斯塔西娅决定献祭自我时,她也许已经看清结局。

而这一切安德廖沙可能一无所知吗?除非他不是安德廖沙了,尤拉别开了眼,他不想看到这让他有些难受的一幕。

只有一个人没有受到影响。“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你是在自找罪受吗?”阿纳斯塔西娅一半责怪,一半心软,她担忧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安德廖沙。

她不放心地伸出手,靠近了安德廖沙的额头,当她的手指擦过他的发丝时,他像是发觉到什么似的微微偏头。

阿纳斯塔西娅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地收回手,她自如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可另一个人仿佛不能忍受地出声:“你是安德廖沙的未婚妻吗?我怎么不知道。”尤拉与她四目相对,他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满满的嘲弄一点也不隐藏。

他已经受够了这出闹剧,阿纳斯塔西娅再怎么自讨苦吃也与他无关,他不能忍受的是星星坠落凡尘沾满尘土,是圆润鲜艳的红苹果从内部腐烂,或是雪花融化变成路边的黑色污泥。

如果某一天他变成了这种模样,希望有人无所谓是谁能干脆利落地给他一枪,即使是失血过多,心脏破个洞,伴随着宛如酷刑般的痛苦死去,他也会无比感激那个家伙。

“尤拉,别吵,我的耳朵疼。”安德廖沙阻止战火蔓延,阿纳斯塔西娅的反击正蠢蠢欲动,让人他们两个人继续争吵,只会一个泪水涟涟,另一个脸红脖子粗。

阿列克谢急忙从一旁递上一整个鲜艳的大苹果,尤拉不满地小声嘟囔,“不公平,只说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