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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着重强调了“我们”,我的“我们”有不少的人,而殿下的“我们”实在是太狭窄了,只装得下伊芙洛西尼亚一个人,好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二人”,其他都是别人。

我很难用“爱”来形容这份情感,直至今日,我也不认为弗拉基米尔殿下明白什么是爱,因为爱不仅仅是爱,亲情,友谊,爱情;父母之爱,朋友之爱,情人之爱,在此之上,同情,悲悯,依恋···殿下的爱只有一种,只针对一个人,这种情感如果不是爱,那又是什么呢?

伊芙洛西尼亚很幸运,可她又很不幸,爱意极端而异常,似乎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将她吞噬。

侍从很快将桌面一片狼藉恢复如初,弗拉基米尔殿下饶有兴致地观赏颓败的花园。

我的目光不自觉游移,从色彩鲜艳的绘本,到散落着的油画棒,长桌的烛台锡制藤蔓末梢勾着发圈,还有随处可见的不同口味的糖果······

恍惚间,我惊诧地发现这个房间里的装饰摆设都有些过于私人化,通往卧房的门虚掩,蕾丝窗幔缠绕着绸缎固定了流畅的线条,枕头和被子都维持着有人刚刚离开的样子。

而那条用于骨折恢复的束带悬在床脚,上面画满了憨态可掬的卡通大黄鸭。

第173章

chapter172 暗涌(四)

风从各个方向来,透过雾霭和别处残花,爱情从死亡的呜咽里生长,寂灭,重生在下一次毁灭开始前。

“斯达特舍,以安全监理的名义暂停马尔金家可燃冰项目的开发,彼得洛夫家族的人貌似也很感兴趣,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弗拉基米尔殿下没有对他口中那个仅仅有点碍眼的家伙宽容,他随口一说,就使马尔金家先期投入的大量资金打水漂。

吉安娜与安德廖沙并不亲密,虽然可能性极小小,可就算彼得洛夫家族最后真的抢到了资源开发这块肥肉,吉安娜一点情感负担都不会有。

“殿下,仅仅是这样做,马尔金家还不足以得到教训。”

斯达特舍先生尽职地暂时离开完成任务,一旁的列昂尼德却有些不满,他有些激动地提出质疑,似乎他想要马尔金特别是安德廖沙付出更大的代价,最好是立刻打包行李滚去非洲,一辈子被放逐才能满足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