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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奶油覆盖在表面,将近堵住热气发散的渠道,可温暖和悠长的茶香还是透过细密的泡沫孔洞中钻出来,燥热犹如要卷土重来,我憎恶地闭上眼睛。

“拿下去。”

我离开那片被污染的区域,走到酒柜旁。差不多十四岁后,各个家族的继承人们学会接受酒精成为他们新的饮品,从较好入口的香槟开始,威士忌,伏特加,杜松子,白兰地,琴酒逐一尝试······有人喜好朗姆有人擅长红酒还有的人钟情黑啤。

因为卡亚斯贝的缘故,我对酒精一向敬谢不敏,酒精没有错可嗜酒会麻痹大脑思维,迟钝木讷丑态百出,狂放纵欲又不知羞耻,比起这些我更嫌恶宿醉时满身臭气和头痛,卡亚斯贝很好地诠释着被酒精操纵着的行尸走肉。

可是现在我需要不清醒来释放痛苦,不是烂醉如泥,而是将知觉的灵敏性降到最低,略过华丽雕刻花纹的透明玻璃瓶,我没有看标签随手拿起一瓶doae dujac,拔开木塞倒进放置在一旁的酒杯中。

斯达特舍走回来,他递上一份文件。“关于调查的事情出现了最新进展,刚刚接到消息,那两个人之一的荷兰人驾车驶过伊拉斯谟斯大桥时与另一辆轿车发生碰撞,被送进医院后,车祸造成高位截瘫和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完全清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抿了一小口,苦涩和辛辣顺滑地流下喉咙,酿造的酒精味无法被醇香的气息掩饰,我不由自主地香气那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动时扩散开来的味道。我皱皱眉头,仰头一口气喝下去。

“他身边安排了我们的人,可以确保他在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将他控制起来。”斯达特舍顿了顿,他示意男仆撤下酒杯,他不会直接忤逆我的决定,但同时兼顾完成自己的本分。

我把毛巾丢在沙发上,走向窗边。

“另一个人自从抵达阿姆斯特丹之后就有意隐藏行踪,根据情报他先是出现在德国汉堡,随即消失在布达佩斯机场附近的快餐店里,从那之后完全失去踪迹。”

四楼是我的房间,没有允许旁人不能进入。窗边摆着一张低矮的床,四个角是黑色金属支撑,倚靠着视野开阔落地窗,暗红色的绒布从窗缝盖住整张床垂落到地板上。我很少住在这里,有时举行派对时楼下沸腾的人声和尤拉的笑声在经过层层阻隔后,漏出一些会渗透进来。

我掀开厚重的绒布,径直躺上去枕在胳膊上。“还有呢?”

斯达特舍走进了几步,他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迟疑。“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要打通其中的关节需要的不仅仅是金钱,荷兰人在一个月之前账户中一笔来自上司的可疑汇款,经过调查这笔钱出自一个规模很小的天然气公司,刻意模糊后的地址如果不实地探访很难被发现。顺着这间公司网上查,还牵扯出两个境内拥有小型石油开采技术的专利的企业,在网上查基本都是涉及造假的文件材料,需要一些时间。”

“······马尔金吗?”境内在能源方面处于垄断地位的是···马尔金家族。另一只胳膊搭在脸上,隔绝月光肆意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