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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翻遍了房子里每一个十三岁小女孩会感兴趣的地方,然而,她还是不见踪影。

如果···是那里。

我勾起一抹微笑,如果她出现在那里······

我踩过湿漉漉的梅鲁克斯草,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后院,我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但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至少马克西姆终于抽出时间翻修他破旧的石屋,鬼知道他怎么能在漏风的房子里过完整个冬天,大概是,对花花草草的热情?

面对黝黑的森林,我皱起眉头。绵延没有尽头的森林,卢布廖夫的又一个标志。

也许自从在森林里玩耍,错过母亲的告别之后,我就对这里,产生了无法自控的腻味。

还有二十米,那里曾经是独属于我的乐园。我儿童时期所有的想象力都留在了那里。

断断续续的旋律在枝叶晃动的声音里变得模糊,我放轻脚步,离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弗洛夏就在那儿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然后赶紧结束这场游戏,回忆开始被熟悉的场景唤醒,变得不怎么美好起来。

落日的光线暗淡,比深绿色更多的墨色树木随着风隐隐绰绰。

余晖将天空渲染,像小孩子的涂鸦自由随意,光线模糊放肆地散开,寥落的几笔水墨画,还散发着最后的热量。

歌声轻微而悠远,她安静地躺在花圃之中,任回响荡漾。

第37章

chapter 36 安德廖沙二

我的心跳传来一阵轻轻的颤动。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所有的偶然都有自成体系的规律。

光线昏暗,我的双眼也许被迷惑了,它不听使唤,自作主张。

我不受控制地把她拉入了我的环抱之中,她的脸孔让我的心轻微颤动。

浅金色的长发上还粘着草屑,苍白的脸庞,她的眼睛,竟然脱离了瓦斯列耶夫家族一贯的蓝色眼睛,如果不是浅浅的灰色沉淀,也许变得透明的双眼。

倒是,完美的马尔金家族的基因体现。我的怀疑只是刚刚冒出了头,就被无情地掐灭。这太荒唐了,以至于我差一点认为她是父亲的私生女,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瓦斯列耶夫家族流落在外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