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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果真像鞭炮一样,搞出的动静很大不久就会安静下来。

我慢悠悠的走出教室,走廊上已经快没什么人了,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我不是不羡慕,我也想体会友谊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可我不能贪心——对我来说朋友是轻飘飘的,美美的甜甜的,可它确实太轻了,连卢布廖夫的一阵风都护把它吹走,它也不能承受住沉重的我的重量,我会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把友情这样美好的事物轻易压垮。我不想承受逝去时的失落,现在孤独的状态刚刚好。

况且我还有他们。

安徳廖沙的车子停在了建筑背面的车道上,我走到一楼时就看见了他。

安徳廖沙体贴地接过我的书包,附赠给我一个大大的笑容:“圣诞快乐!可爱的弗洛夏。”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安徳廖沙又长高了一些,但他也没怎么变化,依旧是那个温柔俊美的少年。

第20章

chapter 19 格利普斯(黑森林)

四面的车窗都被打开了,狂啸的冷风夹杂逼人的寒气灌入车内。车子的油门被踩到底,在诺亚斯顿弯曲的道路上毫不减速漂移急刹。

安徳廖沙发出兴奋的尖叫,他不忘转头问我:“弗洛夏,你感觉怎么样?”

天啊!我能感觉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车子就像发疯的公牛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我的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安全带,指甲用力之大似乎能留下抓痕。

当然这样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做法,万一翻了车,安全带也只能保证我不会飞出去,死的太难看。

我吞咽口中因为紧张而分泌过多的口水,不由得结结巴巴:“你!!别看我!!开慢点啊!!”我几近怒吼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失去了威力,听起来细若蚊蝇。

“什么?我听不见!”安徳廖沙哈哈大笑,他甚至抽出一只手按按我的头。

我不再理他。

只是圣诞节而已,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大家怎么都如此亢奋,连安徳廖沙也像疯了一样。

被风吹乱的头发狂魔乱舞,糊了我一脸,我的视线被遮挡住,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但我不敢放开手去整理头发,总觉得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分辨不出轮廓,互相牵连颜色融成一团。

我索性低下头闭上双眼,任由狂风在耳边吼叫。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车速渐渐慢下来,但我依然不想睁开眼睛,直到安徳廖沙在速度里获得了快感,满足又不舍地叹息:“该起床了,弗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