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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理解。

这样沉重的东西就是爱吗?

我单薄的人生里只有一堵跨不出去的墙,幸福的在外面,不幸的在里边。难过就是难过,痛苦就是痛苦,怨恨就是怨恨。

被简化的逻辑变得很好懂,便于体会。这不复杂,不需要分层解析就可以辨明。我的世界充斥了容易的东西,即使是在这里,我从索非亚身上感受的也不像“爱”这样晦涩,这般复杂。

爱,我不曾拥有,所以无法明白。

我拉开柜门,不意外地看到了塞得满满当当的柜子。外套、衬衫、长裤,同样的风格和一大堆我念不出名字的吊牌。我将它们拨至一边,从箱子里取出弗洛夏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将褶皱抚平挂了上去。

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持续折磨着敏感的神经,我不想在头痛的陪伴下艰难入睡,索性也就不想了。

困意开始复苏,我重新坐到床上,扯开毛巾,不顾仍然半湿的头发钻进被窝,没多久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5章

chapter 4 秘密花园

在我昨晚顾不上半干的头发钻入被窝时,我没有去想以后会发生的事情,甚至没有去想我还需要面对第二天的来临。

第二天理所当然地到来了——我从柔软的被窝里爬出来时,的确花了不短的时间去回忆昨天,然后再接受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第一天,我从医院里醒来和索菲亚一起回到了和母亲生活的老房子。第二天,来到了莫斯科的卢布廖夫。这仅仅是第三天。

只是第三天而已,我却有了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错觉。弗洛夏的记忆偶尔突然的冲入大脑,挤出上一世残损的影像,开始吸收着弗洛夏的一段段过去,直到回忆变得清晰。

众所周知,如果你没有擦干头发就上床睡觉,最起码要做好醒来时头痛的准备,显然,我同样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事实上头没有特别痛,这让我松了口气。大约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断断续续的痛感,强韧的痛觉神经已经不会对这种不痛不痒的触动作出反应。

浅金色的头发毛躁凌乱地窝在睡衣宽大的衣领里,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将头发解放出来。镜中的女孩虽然苍白,但显然面上的疲乏与抑郁消去不少,这还是挺让人欣慰的,事情似乎慢慢向好的地方发展,至少看起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