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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雅松一句话交代道: “你在暑假的时候结交了一个狐朋狗友,他骗你带回来了一个巫蛊娃娃,让你把娃娃放在我房间里。那个巫蛊娃娃身上携带着有毒重金属钔,这种金属与空气接触会产生有毒气体。”

钔产生的有毒气体无声无味,短时间吸入没什么事,长时间吸入则会危及生命。

吸入人体后,当今的医学设备很难检查出来,当时也是因为第一次检测机器没检测出来。差点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让谢雅松病情越来越严重,直接鬼门关走了一遭。

听完谢雅松轻描淡写的讲述,不知什么时候,付臻的后背已经全部汗湿,全是冷汗。

哪怕不是他亲手给谢雅松下的毒,但也是递刀的刽子手,难辞其咎。

他的嗓子有些发紧,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那个给哥哥下毒的人,是谁?”

谢雅松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道: “你是真不记得了?”

付臻诚实地摇摇头。

谢雅松若有所思道: “听说人在受到巨大刺激之后,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会将受到刺激的那段记忆封闭起来,你可能是这种情况。”

他的语气冷静极了,像是在讲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付臻感觉真相已经近在眼前,谢雅松岔开话题,他也一定要弄清楚。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一张偷拍的祁无庸的照片: “哥哥,是这个人下毒害的你么?”

他提前将手机屏幕亮度调到了最高,生怕因为手机屏幕的问题导致谢雅松看错。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雅松的脸,观察着对方的微表情,企图在对方开口之前,就得知事情的真相。

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不自觉握紧,出一点汗,明明只是在等待一个答案,却极度紧张,像是在等待一个审判的结果。

而审判的结果无论是或否,他都必须接受。

所幸服务员这个时候推开了包间门,送进来热腾腾的咖啡, “二位的冰美式和卡布奇诺,请慢用。”

服务员温柔的嗓音,短暂地打断了紧张的气氛,付臻稍微分散心神,放松了些许。

谢雅松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只盯着照片看了两秒: “这是祁无庸?”

听谢雅松的语气,似乎和祁无庸并不熟悉。

付臻也直接问了: “哥哥你不认识他?”

对方顿了顿,才道: “圈子里听说过他和龙潜的牵扯,一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他不爱参加圈子里的聚会宴席,自然也不认识这些同辈。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突然从付臻口中又提起了这个人的名字,他福至心灵地感觉这应该是祁无庸,可能祁无庸于他而言,仅仅就只是个抽象的名字而已。

谢雅松反问: “你怀疑你的小男友下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