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沅聪慧稳重,听这话知道祖母也和父亲说话,立时起身行礼欲退下,罗康景叫住了说:“与你娘说,今日晚膳都在宜兰阁罢,我得了条白鹤鱼,一家子一起吃锅子。”
沅姐儿应了出来,走至隔窗门后停了脚步,摘花盆里兰花的枯叶。
“淇姐儿虽跳脱些也是懂事的,今儿个怎么倒哭着出去了,有什么大事吗?”罗康景接了茶说。
罗老太太挥手退了女使方说:“不知道哪里知道我那日说的话,来这里旁敲侧击,意思不愿温家,倒是想。。。。。”说到这里罗老太太停了下,看了罗康景,指了指北面哼了一声才说:“就是那家的。”
罗康景心知所指倒笑了起来:“您老何必当真,他那般风姿,哪家姑娘见了不心动,不过是思慕少年的情思罢了,过几日自然好了。”顿了顿又说:“这甜水镇可没有攀得上他的。”说这话时罗康景倒认真了几分。
罗老太太低头啜了口茶再看了罗康景说:“我自然是知道的,也这般与淇姐儿分说,偏她说。。。。,”罗老太太略做踌躇说:“说他既落在甜水镇自是回不去的,我们家怎地不行。”
罗康景心知打主意的不止淇姐儿,老太太也动了心思的,心中暗叹面色却不变说:“不说淇姐儿,沅姐儿也是攀附不起的,他家的门第娘是清楚的,不论他回不回得去他的身份都不可改变,官家一直未曾立后,太后娘娘筹谋多时,听说最近接连召见各家闺秀,这京城乃至大赵盛名在外的贵女能有几人。”
罗老太太想到了什么,悚然震惊说:“他家。。。。。。。”
罗康景慎重点头。
罗老太太纠结片刻咬牙说:“既知此事,不是该趁着尚未有定论时,筹谋起来吗,淇姐儿颜色好,有心思,日后你起复岂不是容易了。”
“娘,若可行,自有沅姐儿,哪里用得上淇姐儿。”罗康景说了这话便低头喝茶,罗老太太知道此事是万难了,遂问:“既京城来信了,沅姐儿的亲事怎样?”
罗康景原是来商量这事的说:“老师来信说了四品中书舍人胡大人家的嫡次子,今年十八岁,已是中了举只等来年贡试,殿试了,还有一家是成锦伯家的庶子。“
沅姐儿渐渐听不清里面的声音了,移步轻轻走了出去,思虑父亲所言,那伯府庶子将来分了家什么也不是,还不如中书舍人家的嫡次子,只是若与伯府做亲自是更有益于家族,一边是自己的前程,一边是家族的前程,沅姐儿愁肠百结想不明白,遂也懒得想了,不如去找娘亲,远远的瞧见柳树下抹泪的淇姐儿,叹了口气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