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还没有打上,流城军的两个将领先打了起来。
军令官被烛心拿下成了俘虏,而在安全地带站着的流城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坑里的姐妹,不知该作何反应。
辛似海和周亭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仿佛这不是一个十几万人的战场,而是两个人的擂台。
两个人互相不让,越打越起劲。
周亭一直以为辛似海只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草包二世祖,没有实战经验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自己,没想到辛似海仅凭一身蛮力竟然弄得她一身心机没了用武之地,想拿下辛似海威胁应如风和萝城军也做不到。
周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敌军包围在了中心,亲兵一个个成了俘虏,却没有办法脱开辛似海的进攻。
大势已去,周亭最终成了应如风手下的败将。
周亭梗着脖子说道:“反贼,要杀要打听尊便,周亭技不如人愧对朝廷无话可说,可是想让我叛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应如风也不恼,“周亭,我问你,你效忠的是谁?是大兴皇上,太女夫还是应如行?”
“当然是大兴和皇上,我乃天子门生,深沐皇恩,此生都只忠于皇上。”周亭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皇上有亲口说我是反贼,让你来剿灭我的吗?”应如风问道。
周亭道:“皇上如今不在朝中,如何能亲口说出?太女之女是正统,太女夫如今代她监国,我自然要听从他的命令。”
应如风反问道:“母皇在世,正统便只有她一人。即便她难以再执政,我现在是皇上的长女,论继承大统,更该在所有宗室之前。传位岂有隔辈传孙的道理?”
“我为大兴开疆拓土,欲将西域和大兴合二为一。大兴不会改朝换代,依然姓应。你所谓的反叛又是从何而来?”
周亭一个武妇,于礼法了解本就不多,此刻听应如风讲得头头是道,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五皇女确确实实是皇上还活着的女儿中的长女,按道理确实该她继位。普通家族若是长女死了,也是先考虑次女而不是长孙。
此战也是流城军先挑衅,五皇女的确没有攻打大兴,称不上是反贼。
周亭的脑子突然有些混乱了,到底谁才是反贼?怎么感觉她这个听太女夫号令,带着流城军出征的才是真正的反贼呢?
应如风又问道:“我听说将军爱兵如女。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不在乎这十万士兵的性命?你真想让她们枉死在异乡的土地上吗?”
周亭听了这一连环的质问之后,深深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投降就是有负皇恩的千古罪人,当即伏身,“周亭拜见君上,愿为君上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