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是半夜醒来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那处还是麻木的。
一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他的脸就止不住地发烫,哪怕在黑夜中,也忍不住把脸埋进被褥中。
“公子,你还好吗?”守夜的侍男听到里头的响动,出声问道。
“什么时辰了?”
“还没到子时。”
红袖睡了一下午,一点困意也没有,便道:“进来把蜡烛点上吧。今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虽然名分是假的,但应如风还是给了红袖一些管家的权力,省得他每日无所事事。像是与萝城其他家族男眷的迎来送往,礼尚往来,都由他负责。
红袖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这些事看得十分重要,件件事都要亲自过问,绝不假手于人。在他看来,这可是裴府男主人才能有的权力。
“有几家夫郎送了请帖来。公子请看。”侍男奉上请帖时,目光在红袖的裆部瞄了下。
“你在看什么?”红袖立时变身敏感肌,尖叫着问道。
“我没有看。我什么都不知道。”侍男慌张地说道。
看着侍男两分同情三分嘲讽五分憋笑的眼神,红袖颤抖地问道:“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不然我把你月例扣完。”
侍男只好说道:“是听花公子的侍从说的。花公子主动跟家主承认了错误,家主亲自惩戒了他。”
“他是故意的?”红袖联想起街上发生的一切,头脑一阵晕眩。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想抓花见雪的把柄,反而被他耍了。
“公子,你没事吧?”侍男看着摇摇欲坠的红袖,担心地问道。
“还没死。等等,你说家主惩戒了他?怎么惩戒的?说详细点。”红袖心中一阵甜蜜,应如风果然更看重他,没有偏袒那小贱人。他可得好好听听这惩戒的细节,方能消气。
“家主亲自带着竹板,藤条去了花公子房中施刑。我来值夜时恰好路过,花公子哭得可惨了。”侍男说道。
“什么?在他房中施刑?没有旁人?”红袖顿觉不妙。那两样东西,应如风曾在他臀上比过,最后被他撒娇躲了过去。
“没有。”侍男答完眼前的人就没了踪影。
红袖站在花见雪屋外,听着那一阵阵随风飘散的哭声,拳头都握紧了。那哪是什么哭得太惨了,怕不是哭得太爽了。
那抽搭几下又哼唧几下再喘几下的声音,他都能想象出应如风把人抱在腿上,打一下,揉揉屁股,再哄上好一会。要是真打,这么久了,哪还有力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