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茫然,“红袖是谁?”
“彩云轩的头牌。他的手那叫一个灵巧啊!”应如风闭上眼睛回味了一番才道,“姐姐看过便会知道什么叫做形神兼备,媚骨天成。我都怀疑他是琵琶成精。”
太女无奈地摇摇头放她离开。
应如风一转身,就看见方大家抱着琵琶从她身旁走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比天边的彩霞还多几种颜色。
后来她听别人说,那场表演是方大家自十岁登台以来唯一一次失手。
“方大家怎么会在我府上?”应如风问道。
方和常年浸淫在乐器中,气质极为温和大方。他柔柔地一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暖,反而冷飕飕的,“小人奉摄政王旨意,前来教五殿下琴艺。”
“我堂堂皇女,学琵琶不大合适吧。”在大兴,琵琶多在男子间盛行,女子间更流行古琴这类有圣人遗风的乐器。不过应如风没有多少艺术细菌,对任何乐器都一窍不通。
方和不以为意,指挥着仆从把各式乐器流水般地搬进琴房中,“小人对各类乐器都略有所成,不论殿下想学什么,小人都可以指点一二。”
应如风拿起一根鼓槌,在一面一人高的大花鼓上敲了一下,“那我选这个。”
她本以为乱敲一通就可以把方和气走,没想到方和直接握着她的手捶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的虎口险些被震裂了。
方和没给她休息的时间,鼓点如同疾风骤雨般在房间中响起。
应如风在女尊国第一次被男人主动握手,愣是没有生出半分旖旎心思。一首战场上用的破阵乐敲下来,她从手心到肩膀都麻得没知觉了。
方和当乐师真是屈才了,这么大力气应该送去边塞修长城才对。
一个时辰后,方和施施然离开了琴房,眼中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乐。而应如风则像块破布一般趴在鼓面上,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两边,稍稍动动手指都觉得酸痛。
“殿下,棋院的王国手来了。”
“殿下,画院的章画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