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页

连自己都奇到江哲为何会跟自己在同一天请假,别人怎么能不怀疑?她直言不讳澄清道:“不是我害他不能来私塾,我也没必要去探望他。”

有人指着方汵的鼻子道:“唉!……”

方汵立马接话道:“不去探望会说我作贼心虚,不敢去;去探望吧,又会说我在遮掩什么。”

她停了一会儿,又道:“谁叫我们前脚刚闹完矛盾,后脚又碰到一起请假了呢?最关键的是,我有妖异之象呀!不是我伺机报复是谁?”

把别人要说的话,自己提前说出来,叫别人无话可说。方汵深谙此道。

那几人听她把话说这么满了,也不好再接话下去,只好作罢。

方汵看到几人离去的背影,不忘补话道:“你们探望回来,明天早上别忘了跟我说说江家到底怎么了!”

刚说罢,她便听到有人暗骂自己道:“不要脸!”

方汵嘴角一扬,一笑而过。

一晚又过去了,方汵准时来到私塾晨读。

奇怪的是,昨日去过江家的同窗,皆一副面色煞白,心事沉重的神色。

以前,他们对自己是不多加言语,或是刻意无视,可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就仿佛碰见好久没洗澡的乞丐,全部捂住口鼻,躲着走,连挖苦都没挖苦自己一句。

这让以怼人为乐的方刚,瞬间失掉大半乐趣来源。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大半月。

直到江哲带着一位叫云石的和尚来到私塾为止。

当时,已近散学,方汵已无心听先生讲课。她双手支着下颌,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一动不动,仿佛木偶人。

而破天荒地,平时好像把眼睛安在方汵身上的;逮到自己发呆就会说教她的;更甚者为了芝麻大点事就要叫肖烛汍过来的私塾先生,竟然没发现她走神!

反正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要散学,不怕先生逮到叫娘亲过来。

方汵家住郊外,肖烛汍过来一趟时间要很久。熬到申时之后,先生再抓到她,总会对她说:“明天叫你母亲来!”

而第二天她总能以“忘记跟娘亲提”、“娘亲没空,要等明天”、“明天不行,等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诸如此类的话术,拖到私塾先生忘记这茬事为止。

屡试不爽。

此时,方汵就更心安理得,毫无顾忌地发呆了。

然而,侥幸之余,猛地一闷棍敲上她。

继而,双眼一黑,陷入昏迷。

方汵从混沌中醒来,也搞不清是自己看不见东西,还是天已经黑下来了?反正意识仍是迷迷糊糊,眼前乌漆麻黑。

突然有人说话: